狱。
他当即召集了两个总旗,在天亮之前,直接带锦衣卫连抄了三个朝中大臣的宅子,这三个大臣两个是户部的,一个是工部的,被抄的时候都是只穿了条亵裤,狼狈不堪。
把这些人拖进诏狱刑审的时候,沈蕴玉想,若是有朝一日,他把江逾白也拖进来,那石清莲是不是也要落到他手里了?
他只这样想了一瞬,脸色瞬间沉下来。
他居然在惦记一个人妇,还是一个完全对他没兴致,瞧了他就怕,躲得远远的人妇!
他一时间觉得自己颇为下作,有些许恼怒,便硬着心肠把所有缘故都推到药上。
不过是一次意外罢了,比这更危机的场面、更糟心的事情他遇到了不知道多少,全按着那个女人说的做,再也不见了就是。
可他越是想,胸口的火就烧得越旺,比锦衣卫连夜抓人下狱时,手中的火油木柴烧的都旺。
待到将三个人拖进诏狱之后,他飞身下马,亲自对他们刑审。
北典府司的刑审向来严苛,他将三个人抓了,问都不问,先上一套刑罚,沸水烫皮,铁刷搓骨,铁器烙肤,在大臣的怒骂声、惨叫声中将证据往他们面前一拍,这些人的骨头便硬不起来了,三三两两的交代出了一些关于江南郡守贪污案的事情。
——
沈蕴玉抓了三个大臣的事,很快便传进了江逾白的耳朵里。
江逾白当时正在祠堂前用藤编抽江照木,按家法要抽百下,他一贯冷清的脸都被气得涨红,一边抽一边大声呵斥:“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敢玷污郡主,你有多少条命赔?”
江照木被抽的涕泗横流,但还是死不认罪。
江逾白正是气头上,突然听心腹小厮进来汇报,贴着他耳边将三个大臣下狱的事与他说了一遍。
江逾白心头一紧。
屋漏偏遭连夜雨!
沈蕴玉此人一张脸霁月风光,但手段却凶恶万分,他是在北典府司浸淫数十年的人,为人心狠手辣,圣上什么命令他就办什么事,谁的死活他都不在乎,一旦被他咬上了,那几个人肯定扛不住,都要交代出来。
只要一个人交代了,康安便要出事,按照沈蕴玉的性子,会立刻查清,然后上达顺德帝。
江逾白之前说不会再管康安,但一想到康安出事,他还是觉得一阵心慌,当即看了一眼天色,推测快到了早朝的时候,便道:“备车马,准备入宫。”
他有些话,必须在沈蕴玉上达顺德帝之前,当面交代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