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诚恳,她强烈的直觉却在告诉她,她表情之下是几乎要滴落的恶意。
“你也可以。”
他说。
柯游回了房间,羽绘跟在了小狗的身后。
罗修似乎并不介意同她分享自己的房间,也没有男女有别的防备感。
好在柯游为他们安排的住宿点不算小。
整个房间大约有宾馆的双人房那么大,远离门的方向摆着一张桌子。
他们坐的面对面,相顾无言的开始了吃饭。
修勾吃饭的速度飞快却看起来并不狼狈,那些堆积如山的肉很快就平了下去,约莫是吃播的效应,本来就拿的稍有些多的羽绘也没忍住多吃了些。于是吃完以后的她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等会儿走路可能得扶墙。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盯着修勾会动的耳朵看了几秒,勉强让自己的心情回到了正事上的羽绘:“先让我确认一下,你应该不是为了工作本身来的吧?”
罗修毛茸茸的耳朵一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里没有监控的设备,也没有相应的特殊物品,你应该也感觉的到,门口的那种窥视感也并未注视房间。而且这个话题是我引起的,有问题的也是我。”
路羽绘摊了摊手,“为了表示诚意,我先自曝一部分的家门吧——弗洛伦的忒休斯,代号是‘燃火’。”
她不算说谎。
弗洛伦是规则的城市,忒休斯是这座城市的信仰者力量之一,这位被用来命名的狂热的雅典国王有过许多刺激的冒险事迹,他完全不循规蹈矩。而这一点覆盖到忒休斯的成员身上,就让她们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规则之主“银爵士”的从属。
所以比起真正的教徒,忒休斯的成员更像是不被正式承认的外编。
事实上,出于某些公开的原因,即使大部分成员们的力量的确来自银爵士,弗洛伦的圣教却是完全不承认忒休斯与他们有关系的。
因为这个组织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加入其中的——他们要将“平等的权利”,带往这异变的人间。
这是何等疯狂的想法。
连神明大概都不敢在这个白雾环绕的时代宣扬这样的思想,做这样的保证。
但忒休斯敢。
他们也正在这样做。
他们信奉着什么样的手段不重要,只要能够达成最终的目的做什么都可以的准则。
所以在任何的传闻中,忒休斯都是狂热的疯子。他们总是会做出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说让人听不懂的话。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大体意义上,组织的成员里大部分算得上是值得信任的好人。
当然,是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