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阿帕，五月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三谷隆握住林田春树的肩膀想拦下他，被他一膀子甩开。

阿帕向来只服Mikey和Draken，冲动之下除了那两位谁也拦不住他。他疾步撞开三谷隆，被Mikey喊住。

“阿帕，停下。”

万次郎从台阶上站起走下来，他还是平时有点无精打采的神态，你没注意刚才他是否有对你的话语表现出惊讶，但这幅作态明显让其他人心定下来——连青梅竹马的Mikey都不在意，问题应该不算大。

“是因为夏油奶奶吧，担心加入暴走族会被发现？”他似乎在询问你，又像是替你找到了一个借口。在万次郎说出这句话后，原本略显严肃的氛围顿时被打破，毕竟这非常符合你一贯的作风。

你甚至能看见原本满脸怒色的阿帕不屑地撇嘴，场地叹了口气，无奈但又能理解地感叹一句，“毕竟是乖乖女嘛。”

很多时候，为了不让奶奶发现，你总会在打架时无故缺席，并且十分注重沾染在衣服上的血迹。

乖乖女，这是场地对你的戏称。

只有万次郎没有笑，他深沉的眼眸直勾勾凝视着你，朝你步步紧逼。在这样的注视下，你僵硬地点动泛酸的脖子，顺着他的话语表示肯定。

“嗯，要是我在暴走族的存在太明显，很容易被奶奶得知真相，”你视线下飘，避着万次郎的眼神小声说，“我不希望他伤心。”

你将“她”说成了“他”。然而对成绩差劲的不良而言这只是一个常见的语法错误，连纠错的意识也没有。

只有万次郎微抿唇，没有点破。

这场风波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他们自然而然地忽略掉你没有加入东京卍字会，阿帕想要留下一个纪念物，邀请大家一同去神社内参拜。

Mikey懒洋洋地靠在场地圭介的身边借助他的身影遮挡阳光，场地一边嫌弃地骂骂咧咧两句，又不留痕迹地尽量照顾对方。

你躲在林荫的走道上保持缓慢步伐走到最后面，看着大男孩们幼稚的打闹出神。一个声音从你身后突兀地响起，清亮的声线中含有少许的探究。

“你不会背叛东卍吧，五月。”

羽宫一虎刻意放轻了脚步声，你连对方落叶踩在脚下的窸窣声都听不见，他悄无声息地站在你身后不知多久，宛如一只潜伏在暗处的野兽。

潜意识中的危机感从心头涌出，你脸色微变，转身望向对方。

即便所有人都没有说，但羽宫一虎清楚，东卍的建立是因他而开始的，正如东卍众们为了保护他而选择与黑龙敌对，他也会为了保护东卍而选择与你针锋相对。

一虎的感知力很敏锐，你说不好他对你的态度察觉出多少。

只见他注视你时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可爱的圆眸透着冰凉的空洞感，犹如一个渗人的人偶，“如果你背叛了东卍，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背叛？

如今的你站在两端中间，去往任何一端都是对另一方的背叛。

你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轻声应道，“我知道，我不会背叛的。”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并不是恋爱游戏，只能选择单线攻略。

一个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另一个是童年时占据你心中兄长身份的朋友，你无法在万次郎与伊佐那之间做出果断的抉择。

你了解伊佐那，有真一郎这个诱因在，他与万次郎之间注定会有一场交锋。

但至少……

你呼出一口气，望向正在凑钱买护身符的几人，他们都没有带钱出来，身上只有几块洗衣服时忘记拿出的硬币，Mikey苦恼地皱了皱眉，将目光望向你与一虎的方向。

“五月，一虎，你们还有多少钱？”

“诶，我以为今天只是参拜神社，根本没有带钱包出来呢。”一虎伸向口袋摸索了一会儿，笑着说道。

他仿佛忘记了刚才对你发出的警告，拉着你走向Mikey等人，明媚阳光被交织重叠的枝叶过滤打在你们身上，化作了浅浅的光斑。

你从背包中翻出厚实的钱包，隔空扔给Mikey，财大气粗地说道，“给每人都开一个吧，让神明保佑每个人都平平安安。”

至少，你希望在双方的交战中，不要有任何一方出现死亡。

忽然，你回想起曾经与S62的会面，脚下的步伐不禁一顿。

灰谷兰送给了每一位同伴一把携带子弹的手qiang。

S62都进过监狱，或多或少都在黑川伊佐那与灰谷兰的影响下接触到黑暗的一面，你不确定斑目狮音是否会在与Mikey等人的对决中选择开qiang。

或许，你需要去找黑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