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自己的女儿,“老爷,难道王仁做的那件事……犯了忌讳?”
王子腾很聪明地意识到,让王子腾的态度发生天差地别的,便是今日王夫人带来的消息。
王子腾的国字脸上,总算忍不住暴躁的情绪,强行压抑着说道,“再不将他送回去,如这般蠢货,只会将我们一家老小都害死!你以为王仁这愚蠢的行为,得罪的只有贾府这个姻亲吗?不,他是卷到不该有的争端里面去了!”
王子腾简直是要气疯了。
这朝中的暗流,他千方百计想要避开,结果王仁倒好,一个看起来不经意的举动,居然成为了推动阴谋的敲门石。
他还能活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不,王子腾想起余庆兰和王仁这两人的伤势,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件事上,余庆兰参与的程度肯定比王仁要深入得多,于是他的父亲为此而死,可他自己却活着……余国柱的长子几乎是他这几个子嗣里,真正能够继承他能耐的人,偏偏死掉的人是他,余庆兰虽然摔断了腰,却侥幸活了下来。
一个废人,这辈子都站不起来的废人,甚至整个家族里都会怨恨他的废人……
余庆兰往后活着,只会生不如死。
而王仁呢?
王仁文不成武不就,他能如此安逸,靠的不是他的能耐,也不是他多讨人喜欢,而是因为他是一根独苗苗……而现在,让他唯一有用的存在价值,被彻底抹去。
他活着,也没有任何用处。
王子腾一边思忖着这些,脸色尤为难看。
……如此精准,如此巧妙,又如此肆意妄为,正大光明地将计谋摆在明面上……
动手的人,不会是贾珠。
且不说做得到做不到的问题,王子腾见过他,是个品性高洁的孩子,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是太子。
电光石火间想到这个答案时,王子腾在房间内都差点软了脚。
纵然他们现在没发现,可往后也会发现……尤其看着余家狼狈离开京城的模样,更像是在逃难……如此也看得出来……
太子是正大光明,想要他们知道的。
知道什么……
贾珠是他照看的人,任何对他动手的行径,都会惹来太子的报复吗?
当然……
当然……若是太子如此肆意妄为,他们自当可以状告太子,当庭奏对。
可谁又敢这么做?
且不说他们自己的根脚都站不稳,本身就是理不直气不壮……王子腾再一想皇后去得无声无息,便噤若寒蝉,再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他阴沉着脸色,“将他送走,明日就启程。我会让亲信盯着他,将他一路送回金陵。”王子腾夫人恐惧地意识到,王子腾望向屋内的眼神,蕴含着连他也不知道的杀意,“我会修信一封,到时候叫家里头严加管教,这辈子也不许再踏进京城一步!”
王子腾夫人急切地说道:“那,熙凤呢?”
王子腾犹豫了一会,对那个利索爽朗的侄女,也有些心疼,半晌才说道:“尽快给她定下婚事,别再拖延了。”
这就是默许能让她留下来了。
王子腾心里松了口气,对王仁倒是不多么在意。这孩子的性格她是不大喜欢的,如今这烫手山芋能送走自然是好的。
“你方才说,此事是妹妹回来说的?”
王子腾蓦地说道。
王子腾夫人尴尬地点头,轻声说道:“是的,她本是为了看望王仁而来,回去没多久,却又去而复返,好似是从谁口中得知了此事,气势冲冲地来找王仁对峙……”
结果王仁一看姑母发脾气,一下子就软了骨头,什么都招认了。
王子腾喃喃地说道:“这个时辰,正巧是殿试结束……贾珠一定是知道了因果,是他告诉了妹妹,夫人,你这两日寻个合适的时间,代我去贾府登门拜访,务必要将此事解释清楚。”
王子腾夫人有些不情愿。
这些年贾府势弱,王家在四大家里面逐渐受了重用,成为了佼佼者。其他三家都要仰仗王子腾的威势,这也让王子腾夫人被捧习惯了,如今王子腾这意思便是要去贾府负荆请罪,这乃是天差地别之事。
王子腾一见夫人的脸色,只得和她碾碎了来解释,“你和妹妹都以为,此事只有你们知道,而贾府不知道,将此事瞒下来就成了。可你们不知的是,妹妹是从贾珠的口中得知的,那贾珠,又是从谁那里知道这背后的腌臜事?”
王子腾夫人的脸色微变,“……太子殿下?”
“不仅如此,贾珠险些被陷害的事,除了针对贾珠外,也是为了打击太子,这件事有了皇家的插手,就截然不同了!”王子腾咬牙,“你以为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实际上,若我们什么动静都没有,那下一个暴毙的,可不定是我!”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