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背对着太子躺在床内侧, 他感觉热意几乎要挤爆他,让他现在都面红耳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至于背对着他, 在窸窸窣窣不知搞什么的允礽, 贾珠就更不可能转头去看了。
万一……
他是在解决什么……
那岂不是很尴尬?!
“阿珠……”
太子幽幽地说道,“孤平日没有这么, 孟浪。”
说到最后这个词, 太子咬牙切齿。
贾珠尴尬地动了动,含糊地说道:“我知道了,殿下,你需不需要……”他迟疑了一会, 结结巴巴摇头,“需要一点帮助?”
太子闷闷不乐地说道:“不用。”
贾珠听着这话, 迟疑着撑起上半身看向身旁,太子正背对着他弓起了身, 纤长瘦削的腰身带着少年的单薄, 叫他的心不由得一软。
他的年龄, 其实比太子也大不了多少,只他毕竟年长太子几岁, 便总有一种需要好好看顾他的习惯。
时至今日, 已经成了藏于骨髓的本能。
贾珠试探着去碰太子的肩头,却见他微微一颤, 通红着眼转过头来,又气又急地说道:“阿珠,你不能这样……”
少年年轻气盛, 火气十足, 好不容易将冲动给压下少许, 贾珠却偏要来撩拨他。
贾珠若是知道太子的想法,怕是要叫屈,他根本没做什么不是嘛?
他仅仅是碰了下太子的肩膀。
然,这对年少慕艾,已是足够。可不亚于燃烧起来的火。
贾珠看着太子眼底的微红,再看着额间的薄汗,不由得声音轻轻,“我帮保成。”
这一次,他的语气坚定了些。
没之前那么彷徨。
太子也听得出来贾珠语气的变化,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阿珠……”
他试探着,想要更加看清楚贾珠的模样。
可贾珠却低着头,摸索着要去解他的腰带。
……他想要藏住那些不合时宜的欢愉。
他在兴奋。
贾珠抿紧嘴角,唯恐泄露出更多的情绪。
那太过羞耻,太过不堪。
他看着太子为了他忍耐,为了他冲动,难以压抑的模样,竟会觉得喜悦。
这种情绪实在不当,更显卑劣。
贾珠的呼吸微颤,用力眨了眨眼,仿佛这样便能眨走那些湿/润的潮气,坚定地解开 了阻挡的物什。
太子闷哼一声,闭着眼微微喘气。
奇妙。
贾珠的脸色变得微红,好似涂抹上了胭脂,连带着眼角都有着挥之不去的潮红。
“……”
隐忍的喘息。
寂静的屋内,变得黏黏糊糊了起来。一切的声音都静下来,便也将那些窸窸窣窣声无比放大。
不知到了何时,寂静了许久的屋内,方才传了水。
郎秋拦住了要提水进去的许畅,他面无表情地弯腰将水送了进去。一进屋,那燃起来的香味,便叫他不经意地朝着角落里的香炉看上一眼。
贾珠不喜欢各种香料,就连衣物也很少熏香。
这香料虽摆放在这,然许久不曾用过。
究竟是怎样的事,才会叫这屋内的两个主子屈尊将其翻出来,自己点燃了香料?
这种困惑在郎秋的心中一闪而过,他听到了屏风另有奇怪的动静。
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贾珠,都不在外间,很显然,郎秋该做的便是及时将水给送进去。
可当他动作时,郎秋却清楚地听到了一声砰的动静,狠狠撞在了屏风上,紧接着是黏糊的纠缠水声,那声音糜烂又潮/湿,好似交换水液的动静,让郎秋的脸色苍白,血色尽褪。
他已经成亲,自然知道这声音代表着什么。
不多时,太子懒洋洋地从屏风后走出来,身上的衣物稍许凌乱,而他那冠帽更是歪斜,这俊美不羁的少年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将水放下便是。”
“保成?”
屏风后几乎是同一时间传出了贾珠略带疑惑的声音。
太子淡定从容地说道:“我方才让他们送水进来。”
砰——
又一声脆响声,郎秋都为大爷心疼。可他眼下精神恍惚,连思绪都变得迟缓了起来,一时间竟转不动脑子,只呆呆地站在那里。
太子的脸上带着餍/足的笑意——不,郎秋一点都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耸了耸肩,这种不得体的行为在太子殿下的身上,却仍有一种别样的优雅,“是郎秋,莫担心。”
郎秋惨白着脸色,看着太子在温声细语地和大爷说完话后,就不紧不慢地看向他,微微笑了起来,“放下,出去。”
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可是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