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后,这才回头继续与太子说话。
太子哼笑了声,“你要是这么不放心,就将他们都叫来便是。”
大皇子:“到底是出来玩的,总不能这么拘束。”
就在这时候,贾珠扯了扯太子的衣袖,太子自然地往后靠,贾珠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的眼神下意识往边上滑落了一会,然后又朝着贾珠点了点头,于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人退了一步,朝着边上走去。
目睹了这一场无声无息的交谈,大皇子的视线也不由得被贾珠的离去吸引。
而后发现,与贾珠交谈起来的人,乃是北静王。
大皇子喃喃地说道:“不过,你倒是将阿珠拘在了自己身边。”
“说得这么难听?”太子漫不经心地说道,“阿珠除了我身边,还想去哪?”
大皇子品出少许不对,回头看他,“当然是去他能施展抱负的地方。”
太子笑了起来,“阿珠最想施展的抱负,怕就是振兴贾府,保护他的家人。以孤来看,他似乎做得不错。”
大皇子的思路被太子带偏了一会,然后叹息着说道,“他出身在贾府,倒是可惜了点。”
“也没什么可惜的,”太子淡淡地说道,“像他这样的璞玉,不管出身何处,总会叫人发现的。”
…
贾珠正在交谈的人的确是北静王,可吸引他过来的,却是站在北静王后笑吟吟看着他的朔方先生。
没想到这一次宴上,北静王居然将朔方先生带了过来。
北静王原本和贾府就有交情,对贾珠也甚有好感,待他知道,朔方先生曾经是贾珠的师傅后,便大笑着说道:“朔方先生真有大才,本王还得感谢府上割爱才是。”
他这人还特别识趣得体,主动留下了空间让他们两人能说说话。
贾珠看着带人离开的北静王,听到朔方先生含笑地开口,“珠儿一切都好?”
他们同在京中,想要得知彼此的消息倒是不难,可是耳听不如眼见。
贾珠笑着应下,“自然是一切都好,朔方先生无需担忧。”
朔方先生轻声说道:“自打贾府上的戒备森严了些,想要探知你的消息便不容易。可这样也好,安全些。”
贾珠挑眉,“难以探知?”
朔方先生揣着手,慢悠悠地颔首,“的确如此,比起从前,可是难上许多。”
贾珠知道,贾府的一些手段,对于外人来说是没用的——尤其是那些故意要刺探的某些人,毕竟贾府再是经年的世家门第,可还是落寞了,许多的手段都比不过其他人。
故而,贾母才会让贾府自身要正,免得在那些地方落了马脚,翻了车。
可连刺探也是无法……
那可供贾珠思忖的可能,便有无数种了。
贾珠的声音轻柔了下来,“这未必是好事。”
“也未必是坏事。”朔方先生笑了笑,“这说明,有人在关注你,也有人想看护你。”
贾珠的眉头微蹙,片刻后,他放松下来,不再提起此事。
朔方先生的学识,叫贾珠至今都钦佩不已,他们谈话时,都险些忘记了时辰,直到宫人来请,这才发现时辰有些晚。
两人笑着一起入席,这女眷和男客虽是分开,但贾珠也能看到元春在何处。
倒不是他一心一意的想要将妹子拉在自己身边,只是这里到底众多视线,她的身边虽然跟着家中婢女,到底是不太安全的。
虽然在贾珠看来不至于有人犯蠢,真在大皇子第一次设宴上闹出什么动静来,可是谁也无法保证,毕竟人的愚蠢是没有下限的。
宴会上热热闹闹,大福晋甚至还请来了唱曲儿的,从他们坐的方向望去,远处一片娇嫩傲雪的梅花就在眼前,那浓烈似血的红色铺满了墙头,一眼望去确实美色无边。
在那乐器声中伴着眼前这梅花雪景,仿佛心中的多虑多思也随之消散,贾珠的心思轻松了一些,不知不觉就吃了两杯酒。
他对自己的酒量心中有数,不会吃上太多,略喝了两杯就暂停下,任由其他人来敬酒,怎么都不应,只用茶水与人对饮。
酒过三巡这氛围,就更加热闹起来,宴席上男客与女眷虽是分开却没有明确的禁止,等到后头那些各有情谊的男男女女凑在一块儿,便也成为了一种雪中美景。
虽然春日,却偶尔会飘下雪来,这淡淡的雪花,让人称奇,这也让人担忧起今年的气候。
贾珠心中思忖了片刻,思绪便被人打断。
他看向走到他跟前的几人,最前面的一位,居然还是他的老熟人余庆兰。而他的边上站着的人,竟是王仁。
贾珠忍不住挑眉,他们这两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去的?
他与两人见礼,余庆兰的脸上也不见从前的记恨,有些硬邦邦说道,“再过些时日,我便要远离京城,从前与你有些误会,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