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释了好几遍,曹珍和格图肯才半信半疑。
而这几天的水磨功夫,也足够贾珠冷静下来和太子的相处,再无尴尬。
太子观察了好几日,才总算放下心来。
那问题来了,当初允礽处罚御前侍卫的事儿,阿珠是怎么知道的?
那些人嚼舌根,处置了就处置了,后来康煦帝将消息压了下来,除了寥寥数人之外根本无人知道原因,只大概清楚殿下处罚了一批人。
太子找来了东宫总管,命他将这事儿查个清楚,看看是哪里走漏了消息。
他不在意贾珠知道这件事,但他在意是如何知道的。
尽管……
太子已经有所猜测。
而事实,也的确不出太子所料。
这个多嘴饶舌之人,是大皇子。
而就在太子知道这事不久后,大皇子就主动找上门来,还带着一壶小酒。
不得不说,在看到那壶酒的时候,毓庆宫总管诸华的脸都是绿的。
允禔知道这是为何,连忙说道:“这是上次阿玛赏赐给本皇子的美酒,诸华,你要是不放心,就拿去检查看看。”
诸华当然不敢真的去检查。
只是略看过那壶酒的模样,的确是宫中的样式,也顶多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这另外的一半,还得到真正确定这酒水是什么后,才能安心。
毕竟,这样式归样式,要是大皇子偷摸着将里面的酒水给换掉了,他们根本分辨不出来。
太子看到大皇子这幅做派出现,也忍不住挑眉,“大哥,你是之前的教训还没记住,想着再来一回?你猜这一次阿玛会不会手下留情?”
允禔讪笑,为自己叫屈,“我这一回真的没用之前从宫外带来的玩意了,这都是阿玛给赏的。上回,保成不也刚得了一批吗?”
太子幽幽说道:“孤不记得。”
也不想记得。
这醉酒让他讨得了阿珠的便宜,却是连半点都没记住!
可恼!
大皇子气急,偏生太子坚决不喝,只愿意以茶代酒,他只能捏着鼻子应下,气呼呼地坐在了太子的对面。
这两位,一个正在慢条斯理地红泥小火炉,用蒲扇摇着炭火,咕噜噜煮开的热水正沸腾着;那头另一个则是臂力十足,胡乱地挥舞着扇子,硬是将自己带来的美酒给煮开,散发出淡淡的酒气。
太子斜睨了一眼,懒散地说道:“这般炎热,偏要温酒作甚?”
而且温酒温酒,也没叫将这酒水都给煮开吧?
这真真是牛嚼牡丹。
大皇子顶着太子嫌弃的眼神,偏是要这么搞,等到他在大夏日煮开了酒水,开始痛饮的时候,允礽已经开始自顾自看着书,完全不在乎他在作甚。
“你是被阿珠染上了坏毛病不成?怎也这么好学,这书再看下去,我的眼睛都要瞎掉了。”大皇子不喜欢读书,自然看到这些东西也会心生反感。
但他读兵书的时候又不会,还看得津津有味,这也的确是脑子全长偏门了。
太子慢吞吞地说道:“孤看书,也爱书。这和阿珠有什么关系?”他微眯起眼,“大哥似乎很喜欢将孤与阿珠联系到一起?”
“这不正是保成和阿珠给人的感觉吗?”大皇子轻笑起来,抿了一口热酒,“若这其中存有什么问题,那绝也不是看客的错,而是保成的错。”
“看客?”太子重复了一遍允禔说的话,森冷地笑了一声,“大哥说的是哪种?配看孤的乐子吗?”
“是是是,都不配,都不敢,”允禔哼哼,要是谁敢明目张胆地看太子的笑话,怕不是得给他挖了眼睛,“保成,前段时间,我曾与阿珠说过话。”
“你一日里不和阿珠说上十句话也有五句话,与他曾说过话是怎么了不得的事么?”太子冷嘲热讽。
“……你就是故意找茬是吧?”
“大哥既知道自己做的事,孤找茬又如何?”
大皇子吹胡子瞪眼——哦,他没胡子,他气得挠了挠脸,“我就是与他说说。”
他一听太子说这话,就知道允礽的确是知道了。
“大哥这‘说说’,总该有个缘由罢。”
允禔又挠了挠脸,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你知道,之前明珠还在朝中时,他提拔了一大批人手,全都是只附庸于他的官员。后来阿玛不是嫌弃他买卖官位,且做得过分明目张胆给他撤了,他手底下倒是有不少人,来试探过我的意思。”
这话说着,倒是隐约能看得出,允禔何以要巴巴上门一趟,且还算得上隆重正经。
——虽然所谓的隆重,也即是大皇子的态度。
“在这个时候找上你的,也都是蠢货。”太子毫不留情地训斥道,“明珠刚被处置,正是上下都盯着的时候,此时突然一个动作,岂非是将所有视线都聚焦于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