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没有关系。难道是这些时日,太子殿下又做了“噩梦”,在梦里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可有什么东西,会叫太子殿下的转变如此之大?
贾珠思忖着,忽略了远处焦急的一声“闪开”。
等他听到破空声,猛地抬头时,一个蹴球已经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这过大的冲击力,叫贾珠一个踉跄栽倒在地,给后脑勺又增添了重创。他一时间都没觉察出疼来,只觉得头嗡嗡的,尚回不过神来。
等到几只手在贾珠的身上乱摸,又有什么声音从远处传来,让贾珠听不清楚,但足以拉扯他的意识回归,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痛。
他缓缓地摸上自己的额头,好像摸到了肿块,后脑勺栽倒时的剧烈疼痛,也在同一时间回归。
贾珠闷哼了一声,总算睁开眼。
眼前晃悠的人影许多,但最靠近的是允礽和允禔。
允禔的手指刚刚从贾珠的后脑勺移开,又按了按他的额角,松了口气,“没出血,估计没有太大问题。不过刚才摔倒时撞到了后面,还是请太医来看看。且他这一二日,可能会有点眩晕难受。”
武师傅从远处赶来,也得出了个允禔相同的结论。
允礽铁青着小脸,吩咐人赶忙将太医给带来。
太子殿下的低压,叫许多人不敢靠近。尤其是刚才在争夺蹴球的三皇子和五皇子,更是晴天霹雳的表情,他们谁也没想到刚才一记臭脚,居然能给蹴鞠踢出去那么远,还那么狠。
贾珠的头晕乎乎的,只要睁开眼,就感觉有些恶心,不得不一直闭着,免得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吐出来。
他侧着身体,任由着人拨弄,除了实在难受时,会有轻轻的闷哼——当然,这个时候,太子的眼神就很想杀人——他都一言不发,直到太医宣布说,“没什么大问题,这一二日最好卧床,好生歇息。等眩晕感过去,这些淤块都散开,人就会好些。”
太医开了药,按他的意思,是早日将贾珠送回贾府去歇息。
可太子听完太医的话,便叫人去抬了撵车,吩咐着要将人带回毓庆宫。
允禔皱眉,“你想叫阿珠在毓庆宫歇息两日?”
允礽反诘,“他被三弟和五弟害得起不来身,为何不能在宫中休养几日?马车颠簸,等他一路回去,岂非更严重?”
允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允礽说的也没错,便讪讪不说话。
贾珠被先行带回去休息,可还未到课后时间,允礽并未跟着离开,而是一言不发地站在刚才的那个蹴球跟前,盯着它看了好一会,这才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老三,小五,你们两个给孤过来。”
太子殿下挲着腰间的长鞭,这下意识的动作,叫三皇子和五皇子都颇为害怕。
他们是知道允礽随身携带的鞭子,也知道他的习惯。
虽说这鞭子从未抽过他们,可要是万一呢!
允禔看着他们磨磨蹭蹭的样子,心头压抑的怒火就更加暴躁,“还不快些给孤滚过来!”
蹭地一声,他们两人就立在了允礽的跟前。
允礽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两个不是很喜欢蹴鞠吗?眼下就来踢几场,不赢过孤,今晚就别回去。”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
皇子们几乎从未看到过允礽踢蹴鞠的模样,一时间觉得这难又不难。
三皇子露出一个悲惨的笑,嗫嚅地说道:“只要一场,都算数吗?”
允礽呵呵笑了起来,却是无比森冷。
“那当然,只要一场,都算数。”
…
毓庆宫的偏殿内,光线昏暗。
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傍晚。
春丽小心翼翼地从里头退出来,春华见了,忍不住问道:“那位可还是没醒?”
春丽头疼地说道:“除了刚回来时吐过一回,眼下一直没醒呢。”她看着外头的时辰,又有些惊讶地挑眉,“不过这个时辰,太子爷还未回来?”
这时候,都少说过去两刻钟,往常这时候,太子殿下应当已是回来了。
春花不紧不慢地从远处走来,摇曳生风,“莫要想这般多,殿下虽是未回,但这宫中,还是得谨慎些。珠公子在这呢。”
一想起殿内还在昏睡的少年,春华也跟着叹了口气。
下午她们见着贾珠被送来时都吓了一跳,后来得知了因果,心中也是气闷此事,又担心贾珠的身体,小心地伺候起来。
不过贾珠除了吐过一回,昏睡到现在一直都没起。
春丽敛眉,看了眼殿内。
方才贾珠苍白的脸色还在她眼前晃。
毓庆宫内的宫人,都挺喜欢贾珠。
别的不说,能够止住殿下脾气的人,谁会不喜欢?
贾珠的存在,对于毓庆宫而言,无疑是天赐。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