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同她出嫁。但这些是关乎大丫鬟的事情,二等丫鬟一般是无甚关系。且碍于白术不是家生子,这样的事情不会落到她头上,贾珠横看竖看,都还没看出来这婚事的不妥当。
郎秋的脸色浮现出高兴的神色,快活地说道:“多谢大爷。”
贾珠点了点头,刚想走,想起方才秦少尚的失魂落魄,还是忍不住说道:“喜欢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郎秋微愣,他没想过大爷会这般认真地提出这么一个看起来如同儿戏的话题。
他想了想,便也认真答道:“见到时会欢喜,不见时会想念,希望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边,想要叫她一生平安顺遂。大爷,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一想到她,便如同心口开了花,只想娶她为妻。”
许畅酸不溜秋地说道:“就你这样一套一套的,还说你不知道什么大道理。”这嘴巴说出来的话不是道理一套一套的吗?
贾珠茫然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解。
但看着郎秋那高兴的模样,大抵这是一件叫人又是喜欢,又是欢快的无上美事。
然这就与秦少尚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
贾珠闷头往前走,难道喜欢,是这般复杂之事?
又叫人痛,又叫人喜?
…
八月底,康煦帝回京。
这路上舟车疲劳,哪怕说是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也只觉得疲倦不已。
皇帝特许几个皇子休息三日,再开始恢复读书之事。
可太子刚回宫,就想像是坐不住那般,直接带上侍卫和太监直接出门,离开了皇庭。
康煦帝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摇了摇头,“随他去罢。”他有些困顿地摆了摆手,哪怕是他,也是深感疲倦,在送了太皇太后回慈宁宫,又叫宫内的宫女嬷嬷多盯着些后,康煦帝这才回到乾清宫的。
他靠着椅子,一手撑着额角,不知不觉便有些睡意。
恍惚间,康煦帝似乎能再想起那日,于五台山上那一场简短的交谈。
康煦帝对那场谈话并不满意。
可旋即那人就再找不到踪迹,就连寺庙中的僧人,都不知道他们称之为玄戒的那个中年僧人究竟去了哪里,皇帝只记得……
他所说的一句话。
“顺其自然,莫要干涉。”
一在梦中想起这话,康煦帝便猛然惊醒,露出一双锐利的双目。
——这说的是太子。
康煦帝缓缓地坐正了身体,微蹙眉头。
顾问行欠身说道:“万岁,可要回去寝宫歇息?”
康煦帝揉着额间,摇头说道:“不必,方才不是说索额图和明珠来了吗?叫他们进来。”
“嗻。”
顾问行欠身。
偏殿苦苦等候的两位大臣总算是得到了帝王的召见,立刻起身整理了官袍,跟着顾问行进去。
…
京城郊外,秋高气爽。
贾珠守在马车旁,看着外头的日头,无奈地说道:“你可知这外头这般热闹,还想下来?”
元春在马车内抱着迎春,笑嘻嘻地说道:“合该如此。大哥哥平日里总是在书房里待着,若是不外出走走,都不晓得这外头究竟是哪年光景了罢?”
恰今日圣上回京,不少人家来城门口。待御驾离去,此处也有许多人,又在京郊外,倒是不少姑娘公子将这当做是踏青之处,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倒是非常热闹。
贾珠今儿也是出来城门口的,他原是想亲眼看看这回京的车马,可元春和迎春说是想出来游玩,贾珠也不能不顾她们,便换做了马车,只看了一眼。
眼下热闹过了,此处人潮这般多,贾珠担心家中姐妹被旁人惊了,便是不许她们下来。
元春倒是听话不下来,却是撩开了车帘,偷偷摸摸地给迎春看着外头。
迎春的性子娴静,跟在张夫人的身旁被教养得很好,哪怕很喜欢外头,也只是安静地看着,露出欣喜之色。
元春瞧着迎春高兴的模样,自是不忍这么快就回去。
她看着还站在外头的兄长,“大哥哥不如上来,眼下人这般多,纵是要回去,那也不这么容易。”这般熙熙攘攘,就算是要回去,这马车暂时也是挤不动的。
贾珠无奈,在人群中许是看到了秦少尚。
但这么远的距离,他就算是要叫一声,也基本是听不到,便也懒得动弹。
他站在马车旁,“不必了,我且在外头站站,你们两个在里头好生歇息。”迎春不知为何,总是莫名有些害怕他,贾珠察觉到这点,自然不会在马车这样狭窄的地方多待着。
他想叫迎春放松些。
这人来人往,总有几个是认识贾珠的,便时常会有人挤过来与他说上几句。
贾珠一一应下,待人总算散了些,见家里两位姑娘还是念念不舍,贾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