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脑中的弦却突然地震了下。
为何他的武功会如此好?在公堂上的时候,为什么可以从容地说出自己是裴怀章地儿子的话,但谢朗玄却没有半分想要反驳的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些鼻音。
她明显地感觉到裴时戎的手指颤了下,笑着反问:“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
“你真得仅仅是我家庄子里的那个孤儿,与扬州那位裴都督当真没有什么关系吗?”谢归荑蹙着眉问。
“当然有。”裴时戎回答地不假思索。
谢归荑一惊,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
裴时戎伸出手在她额上轻轻弹了下,笑道:“都姓’裴‘算吗?”
谢归荑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戏弄了,面上带了些愠怒。
“总算有点别的表情啦!”裴时戎弯了弯唇角,然后瞧着她,眼中尽是认真,“不管什么时候,我先是你的时戎。”
她还没来得及说别的,裴时戎又道,“行啦,很早了,早点休息吧。”
谢归荑回房的时候,还有些晕沉。
看着她屋内的灯熄了,裴时戎才飞身翻墙出了谢家,一路躲着巡访的士兵到了司马珩所居的客栈。
屋内仍有人影,司马珩并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