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1 / 2)

傅归荑的意识昏昏沉沉的,小腹感觉像被冰针扎了似的,又冷又疼,尖锐的刺痛令她几乎快喘不过气,她紧咬唇瓣,不多时便尝到淡淡的血味。

忽然一根粗糙有力的手指顶住她的牙,迫使她松开下唇。

“张嘴。”

傅归荑听见声音,下意识照做,很快她的嘴里被喂进温热微甜的药汁。暖流淌过冰冷的腹部,绞痛稍缓,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但很快又拧得更紧。

原因是她察觉到方才那只手移到她的胸口,正在撕扯她的衣襟。

傅归荑本能地护住自己的前胸不让它碰,十指倔强地揪紧前襟,嘴里虚弱地拒绝着:“别碰我。”

纠缠半天后那只手没了耐心,转头低声说了句什么,她无法分辨声音的主人是谁。

很快她听见了布料被剪碎的声音,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剪碎,她像颗洋葱一样被一点点剥开。

傅归荑想阻止他,上下眼皮却死死黏在一起,眼前全是虚无。

外袍,夹袄,长衫,里衣,统统被剪了个干净,她上半身很快只剩下鲛绡内甲和束胸布。

那双作乱的手还嫌不够,继续摸到她的腰侧,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鲛绡传递到皮肤上,又烫又痒。

傅归荑用力摇头,挣扎扭动身体拒绝着。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十指顺着纹路摸到后腰处,灵活解开密密麻麻的盘扣。

傅归荑潜意识知道他要做什么,反应极快地护住自己胸前最后一层保护,侧身朝内躲开他。

她以为这样就能安然无恙,殊不知更方便了那人。

冰冷又尖锐的金属贴着后脊,寒芒刺得傅归荑浑身一颤,连呼吸都停滞片刻。

紧接着,剪刀尖一点一点从上到下剪开又硬又紧的束胸布,她受惊似的抽泣着说“不要”。

当最后一点束缚被剪破后,傅归荑几乎要尖叫起来。

下一刻,厚重的被衾盖住全身,她这才找回些许安全感。

傅归荑蜷缩身子团成一个球,眼尾长睫上还挂有细小的清泪,五官扭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浑身上下透着不满与抗拒。

像是受了天大的折磨。

裴璟挑眉,眸底暗沉一片。

榻上的人只露出一片细腻发白的脖颈,却能叫他立刻想起被子下无限的春光。

刚刚替她宽衣时发现这人全身白得发亮,清瘦的身躯下能看见凸出来的脊骨节节分明,连城一条柔美的弧线,更要命的是束胸布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两道又细又长的勒痕,像被什么东西鞭打了似的。

红白交错,衬得肌肤愈发娇嫩。

配上傅归荑挂着泪珠的长睫和殷红的双唇,还有嘴里时不时发出的啜泣声,看得裴璟怔了片刻。

他回过神后回过神后连忙扯过被子盖住她,脸色不自然地偏过头,可傅归荑我见犹怜的模样早就刻在他的脑子里。

泪痕残存的眼角,微微起伏的胸口,不盈一握的细腰。

裴璟觉得自己真是用了非凡的意志力才从她身上挪开视线。

心脏莫名开始剧烈跳动,全身血液沸腾不止。

他狠狠闭了闭眼,咬牙暗道受折磨的是他才对。

裴璟猛地站起身丢下一句“看好她”便大步走出门外,背影看上去有些慌乱。

东宫的地龙烧得很旺盛。

傅归荑在温暖又安全的被窝里睡了一觉,醒来后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睁开眼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意识瞬间回笼,她立刻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一遍,身上的束胸布和鲛绡内甲不翼而飞。

想到睡前发生的事,她耳根子唰地通红,仓促地弹射起身,不小心撞掉放在床边的袖箭。

听见响动,外头守着的人立即进来,躬身行礼:“贵人醒了,可还有什么地方不适?”

傅归荑紧张地捂住胸前的被子,警惕望着她,环视四周发现是上回住的东宫西厢房,半晌支支吾吾问:“我身上的衣服呢?”

宫女神色自然,垂首道:“贵人来月事弄脏了衣服,殿下叫奴婢给您换了身干净衣服,脏衣服已经处理掉了。”

傅归荑的月事一向不准,有时候会疼得死去活来,有时候又没有任何感觉,因此没想到这两日的身体异常会是因为这个。

她瞥了眼宫女略带薄茧的手,悄悄松了口气,攥紧被子的指头微微放松,原来给她换衣服的不是裴璟。

客气道谢,傅归荑得知宫女名为素霖,顿了顿害羞地偏过头小声道:“可否请素霖姑娘将我的内甲拿来,还有……烦请再给我取一块长布。”

不裹胸可穿不进内甲,傅归荑有些烦恼地低头盯着起伏的胸口。

忽然没了束缚有些不习惯,呼吸都变得笨手笨脚,但从心底有生出一种隐秘的畅快。

除了在短暂沐浴时能放松片刻,她很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