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肥沃,草也长得特别丰茂,里头有荠菜、灰灰菜和婆婆丁这样能吃的野菜,还有大片大片的猪草。
这些草不能像萝卜那样,直接用显示屏一键收获,不过可以用锄头挖、用手拔。
但这重要吗,这一点都不重要!
空间里能种的土地暂时就那么点,草地却简直是一望无际,这得有多少野菜和猪草!
而且,空间里气温适宜,人在里面是很舒服的,土地也松软,不像后山的山地硬邦邦的,挖一颗野菜要挖半天,这里是随便挖挖就能挖一大篮子的,一点都不费力。
不能一键收获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江絮美滋滋,感觉自己捡到了宝。
挖好野菜,江絮顺手拔了一捆猪草,然后就从空间里出来了。循着原路返回,走到山脚,刘二婶子还在那儿割猪草呢。
江絮拖着一捆猪草放在路边:“二婶子,这捆猪草给你。”
刘二婶子之前是真被江絮吓着了,江老二家的闺女嘛,村里谁不知道,娇气,清高,不爱搭理人的,这忽然笑眯眯地主动打招呼,她都要怀疑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了。
由于太过惊讶,刘二婶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江絮走了,才想起自己都没应人家一声。
眼看江絮回来,刘二婶子正想主动跟人打招呼呢,没想到人家居然还带了捆猪草给她,而且,这猪草翠绿翠绿的,瞧着可鲜嫩了,比她在山脚割的这些可好多了。
刘二婶子更不好意思了:“这猪草长得可好,哎哟,闺女啊,你瞧你这上山还给婶子带猪草,这怎么好意思。”
摸摸口袋,身上也没什么可以给人家的东西,忙说:“闺女,婶子家院里的桔子快红了,回头婶子给你送两个。”
江絮也没拒绝,笑道:“那我先谢谢婶子了。”
告别刘二婶子,江絮顺路去了自家自留地。这年月粮食紧缺,大家自留地也是精打细算地种些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像江絮家的自留地,大部分都用来种玉米和红薯了,只留了角落的一小片地,种了些萝卜,青菜也有一点,才手掌高,还有点发黄。
江絮在地里转悠了会儿,只拿小锄头挖了几颗红薯,看看附近没人,就又从空间里拿了七八颗萝卜和十几个鸡蛋,统统都放进了带来的竹篮里。
篮子顿时被塞得满满登登,一提,哎哟,还挺沉。
幸好自留地离家不远,不然江絮这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可真是扛不住。
这时候已经中午,地里也收工了,江絮一路回去,碰见不少人。太阳挺烈的,她拿衣服把脑袋遮住,嗖嗖地飞快往回走,就听旁边有人问:“这谁呀,怪里怪气的,咱农村人还有怕晒太阳的?”
“江老二家的闺女江絮,没什么奇怪的,这闺女一向挺娇气的。”
“你说江老二家怎么想的,十七八的大姑娘,正儿八经的劳动力,怎么就不上工呢?”
“嗐,不上工还没啥,听说隔三差五地闹着吃鸡吃肉呢,什么条件呀,谁家不年不节的就吃鸡吃肉,啧啧啧,这闺女可真是。”
……
他们声音倒是不响,问题是也不轻,江絮其实都听见了。她无语了下,心想她什么时候闹着要吃鸡吃肉了,然后脑子里就冒出个记忆片段:她央着项春兰去公社买肉,结果项春兰干脆利落地就把家里的鸡给宰了一只。
但其实那只鸡好一阵没下蛋了,项春兰同志早嚷嚷着要宰它了。
当然,如果不是她在学校吃不饱回到家就喊着要吃肉,项春兰同志可能也不会那么果决,那只鸡大概率能苟活到中秋。
行吧,这么看说她闹着要吃肉好像也不算冤枉她。
不过这事村里人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念头也就在脑子里闪了那么一下,江絮也没细想,这秋老虎呢,又热又晒,还是赶紧回家。她没再理睬,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到了她家门口的那个小巷子。
正巧遇上项春兰他们也回来了,项春兰见闺女拎着个大篮子,赶紧就给篮子接了过去:“这大太阳的,你怎么出来了?”
在项春兰他们看来,跟江絮也就是一早上没见,但对于江絮来说,中间却是隔着几十年,两辈子。看到眼前整整齐齐的一家人,江絮眼睛一下就红了,再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真的重生了,真的回到了几十年没再见过的家人身边。
项春兰吓了一跳:“哎哟,这是怎么啦?”
江絮抱住项春兰的胳膊,哽咽了下,随口找了个理由:“没、没什么,就是、就是这天太热了,篮子太重了,我拎得手都疼了。”她只要一想到上辈子她妈那么早就过世了,后面一家人也是死的死、散的散,就觉得特别的委屈心酸。
项春兰心疼地拍拍闺女:“你说你哪是干活的料,这种天气合该在家好好歇着的,有事你跟妈说跟你哥哥嫂子说就行了,哪用得着你自己去干。哎哟,我的乖囡就是太勤快了,你看你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