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的天赋者了?”说到这里,老爷爷又有点遗憾,铁锤一样的拳头亲昵地打在冒险者的手臂上,“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就没去亲卫军营呢?”
进入亲卫军营在弗朗西斯对于任何一个天赋者来说都是最美好的祝愿。
冒险者那点不好意思瞬间褪去了,在倾诉欲的影响下、他甚至主动靠近了老爷爷。
“亲卫军营不要我,”冒险者还有点委屈,“因为那一年有十七个天赋者,其它十六个都能压着揍我。”
老爷爷的安慰卡在嗓子里,说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最终他只能打了个哈哈:“那,那你在外面锻炼了这么久,明年再试试,肯定就可以了。”
冒险者仰天长叹,更难过了。
“我每年都去的。”
谁知道弗朗西斯的天赋者怎么会越来越离谱,他在外面同等年龄的天赋者中都能算上流实力了,每年不死心地返回弗朗西斯参与甄选、每年都要被比自己还小一两岁的小朋友揍。
亲卫军营,恐怖如斯。
老爷爷是彻底安慰不下去了,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举着木剑的小孙女,仿佛看见了对方未来因为进不去亲卫军营在家里哭着打滚的可怕未来。
老爷爷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和小安娜兴致勃勃地说着话的艾米注意到了爷爷投来的视线,刚想快乐地扬起手打招呼,就发现对方打了个超级明显的抖、看也不看自己就急匆匆地把头转回去了。艾米眉头一皱,刚想跑上去看看,小安娜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你想要吃饼干吗?”
“要!”艾米欢快地回答,并且热情地把毛茸茸的脑袋拱到小安娜的肩膀边要求道,“我吃浆果干的可以吗?”
这一边老爷爷和冒险者的对话终于进行了下去,老爷爷得知冒险者所在的冒险小队小有名气之后好奇地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去学院呢?在外面冒险的话,实力应该会有很大的长进吧?”
冒险者的神色变得坚定起来:“因为弗朗西斯第一学院的天赋者可能可以获得亲卫军队长的指点。”
老爷爷一愣,后知后觉地“嚯”了一声。
冒险者奇怪地问:“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老爷爷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公告上不只是说要交认字、算术、律法和打铁绣花之类的吗?”
这回轮到冒险者一愣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哎呀,那这个应该是我母亲打听到的消息了。”
老爷爷疑惑道:“你的母亲?”
“我忘记说了,”冒险者神采飞扬地说,“我家里其实是个小贵族来着。”
冒险者接下来的那一长串“不过我家真的很小很小只是有个贵族身份而已BALABALA”全部被老爷爷忽略了,他回过头看一眼自己啃得满脸饼干屑的孙女,长叹一口气。
完球,他凄惨地想,贵族拥有那么好的条件、还这么努力地在外面当冒险者锻炼自己都不能进入亲卫军营,那他家那个只会吃的孙女怕不是彻底没希望、只能回家边打滚边哭了?
只是想想,耳朵似乎就已经在痛了呢。
……
说说闹闹着,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弗朗西斯第一学院前的大路,此时道路上的行人明显增多了,偶尔还能看见一辆刻着贵族家徽的马车经过。
弗朗西斯的绝大多数贵族都放弃了入学,他们的家族能够为他们提供足够的教育条件,于是并不愿意进入平民扎堆的学院“自降身份”。然而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愿意进入学院的贵族子弟竟然都比学院监管部预料中的要多一两倍。
贵族和平民一同上学在弗朗西斯任何一个地方都可能造成压迫和欺凌,然而这里是弗朗西斯,一个说到底大不到哪里去、人口又真的非常稀少的地方。领主城堡就是最大的强权,护卫军士兵的坐骑踏足弗朗西斯任何一个角落,亲卫军士兵永远虎视眈眈,贵族们还因为夏天时抓出来的信教者战战兢兢,根本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碰领主城堡的霉头。
更何况,能把子女送到学院来的贵族要么就是坚定的奥林拥护者(学院修建是奥林督办的)、要么就是疯狂的小少爷党(普及教育是伊莱提出的),他们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就决不可能允许送进来的子女给自己惹事。
贵族马车的经过只是插曲,小安娜坐在父亲的臂弯里,艾米倒是精力无限、只由同样要进入学院的哥哥拉着。
小安娜视角高一点,隔得远远地就发现宏伟的大门口堵着人,她仔细一看,从人群偶尔闪过的缝隙里看见了一队黑甲卫兵和一队银甲卫兵。黑甲卫兵肃立在人群边缘,而银甲卫兵站在大门两侧,一个大婶把一个薄薄的金属片递给他们,他们低头不知道干了些什么,那个大婶拉着的小少年就别扭着脸开始擦大婶脸上的泪水,最终被大婶一推,拿着张纸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学院里。
“父亲,”小安娜收回目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