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草药香,赶忙问江应笑:“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欺负他了?”
江应笑对雪然详尽转述了风荷上门寻人的事。
雪然说道:“我记得风荷的性子温柔,不是恶毒之人,确定不是别人冒名顶替?”
阿福说道:“对。漂亮姐姐不像是坏人。”
雪然摸了摸阿福额头,“都被她掐成这样了,再晚点一步你耳朵都掉了,这还不是坏人呢。小小年纪就学别人以貌取人。”
江应笑说道:“当时我不在场,连大人救下的阿福,他说那女子的确是侍奉过您的风荷。”
“但风荷不是在永安的道观里?怎么会突然到松亭县?”雪然问道。
江应笑摇摇头,“我不知。”
阿福拽了拽雪然,“娘,我们能不能回永安。”
其实雪然正有回永安的念头,只是顾虑阿福所以她始终说着继续呆在松亭,但仍对阿福确认一句:“可以回去,但若我们回去的话,以后就再也回不到松亭了。”
阿福点点头,“回去吧。我想回去,想回去看看祖父和舅舅,还有表哥表姐他们。”
雪然流浪在外三年,其实也有点想念家人了,尤其是盛天青和崔旖。
古有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但她不光隐居到千里以外的地方,这些年还不曾与他们联系,实在是有些不孝。
雪然对阿福承诺:“好。等栀子他们忙完松亭县这边的事,我们再一起回永安。”
阿福点头。
*
这日深夜,空中万里无云,一轮圆月高悬,付白看着窗台凄惨的月光,隐隐产生一丝不详预感。
连长晋赶来时,付白已经卸下官袍,换上一身白衣。
“连大人,是在下输了。”付白抬头,看见跟在连长晋身后的是薛方阳和林寅两人,付鸦躲在他们身后。
薛方阳和林寅两人是生意人,与他也只是利益关系,这时候见风使舵踩他一脚不算什么,但付鸦的出现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他想着大概是弟弟为保住家族的产业,和他彻底切割关系。以后没有他做保护伞,付鸦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连长晋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付白,如今像条丧家之犬,不免心生感慨,问道:“你可曾想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付白道:“是我没考虑不够周到。只知大人心思缜密,走每一步都颇有远见,不想您竟和康年公主搭上了线。“
“康年公主?”连长晋疑惑道,这里有雪然什么事,难道付白知道雪然的身份了。
大粱的康年公主在一般人眼中是皇后的义女,自小在宫中长大、
付白一副看穿的模样,讽刺道:“早前听闻您为亡妻守灵三年,还当您重情重义。谁知三年一过,您不光收了五个妾,还和公主搭上线。”
连长晋一头雾水,“我何时纳过妾?康年公主她在宫中深居简出,怎么介入这里的事?”
付白说道:“你刚到松亭时,我递折子到皇上那参你一本,但却不了了之。听相识的官员说,原本皇上想召你回去,所以才派徐大人前来。据说康年公主亲自求情,皇上才就此作罢。”
*
会梦山只开了一部分,山上仍保有一定土地,村民的土地损失没有他们预计中的多,损失最多的还是靠山居住的雪然。
不过雪然想得开,她打开卧房的窗户,可以越过会梦山,看到山后面的海岸,还有远处的孤岛。
阿福指了指孤岛,说那便是他曾经被掳走的岛。大粱似乎有意开放这座岛屿,作松亭的观光地。卫国也想从中分一杯羹,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雪然回家以后便收拾家私。这些年雪然在松亭攒了不少数目的金钱,她在会梦村还有大片的田地,一时半会她不知该怎么处理。
前面的荔枝园里,荔枝红彤彤的挂满枝头,她摘下几颗荔枝放在冰碗里。
萧燃不知何处钻出来,说道:“真的要走了?还是为了那小子?”
雪然看一眼阿福,“也不全是为了阿福,也有我自己的考虑。”
“你知我说的不是阿福。”萧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