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但打不过(2 / 2)

……和那天踩碎藤原泽的骨头时一样的愉悦。

琴酒微微倾身,离她的脸更近了些。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我这里做事?”

“或者说,你有什么目的?”

杜松子的味道扑面而来,松本千穗理又退了一步:“我能有什么目的?是组织上头安排我来的,不是我要求要来的。”

“而且这天气这么冷,少件衣服会着凉的,怎么能说脱就脱呢……”

琴酒勾了勾嘴角:“既然组织安排你来,意思不就是要你听我的话吗?”

“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脱衣服……这不合适吧……”

琴酒的眼神实在太有压迫感了,松本千穗理撑不下去了,赶紧连着后退了好几步,试图和琴酒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你刚刚都说了我是技术人员,哪有技术人员需要给上司脱衣服的!”

琴酒的眼神暗了下去。

“我没兴趣在这和你废话……我给过你机会了。”

琴酒的手穿过她马尾落下的碎发,迅速地掐住了她的后颈。

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环住了她的腰,在松本千穗理因为天旋地转而发出的尖叫声中,琴酒把她扔到了柔软的沙发里面。

扔在沙发上的纯白棉服被松本千穗理压在身下,黑色的长发在上面散开,像是浓黑的墨汁随意地泼洒在了白纸上。

松本千穗理震惊地看着朝她逼近的琴酒,慌张地想要爬起来,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半张脸埋在了柔软的棉服里。

她狼狈地趴在沙发上,胸口因为趴伏的姿势而被压住,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越是这样,她越对自己幻想中的、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恐惧。

她的心脏在胸膛里猛烈地撞击着,似乎想要脱离出身体这个牢笼,先一步逃走。

好像是她刚刚得到的那块在乎琴酒的记忆碎片在作祟……

它正在因为琴酒此刻表现出的、于它而言无比陌生的凶性,而着急地想要逃跑。

眼看着琴酒要压到她身上来了,她下意识地踹向他,反而被他用力抓住了脚腕,换来松本千穗理咬紧了牙关却仍忍不住发出的一声痛呼。

痛楚让松本千穗理皱着眉眯起眼,生理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琴酒看到了那滴泪,无声地松开了她的脚腕。

但即便这样……

训练室里的沙发很宽,足够琴酒毫不费力地跨坐在她身上制住她。

双手被琴酒反剪在背后的松本千穗理快崩溃了。

才17的好感度,他怎么会发这样的疯?!

琴酒炙热的手伸入松本千穗理的衣领,本就宽松的卫衣领口被他轻易地扒开。松本千穗理光滑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让她打了个冷颤。

“琴酒哥,等一下!有话好好说!”

少女带着恐惧的哭喊让琴酒的呼吸沉了几分,他低下头,长长的银发从脸侧滑下,落到她的黑发旁,交叠在了一起。

棉花糖铺成的白纸上,又多了一抹颜色。

琴酒滚烫的指尖没有停顿地触到她裸露的锁骨。

和粗暴地制住松本千穗理的动作不同,他的手指缓慢地顺着凸起的锁骨轻飘飘地划到了她的肩膀上,带起她躯体的微颤。

指尖所经之处,似乎闪起了暧昧的火星。

琴酒俯下身,闻到了松本千穗理身上那股白葡萄味的清香。

和记忆里一样的味道。

但是……没有摸到。

……没有摸到他想要的东西。

琴酒松开了钳住她的手,让松本千穗理能够勉强地翻过身来。

原本落在她背上的银色发丝温柔地划过了她的脸颊,带起更加炽热的温度,但她此刻浑身紧绷,无心去感受那份灼热。

松本千穗理喘着气,眼圈通红地对上琴酒像是要把她吃掉的眼神。

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她柔软的气息毫不吝啬地尽数打在琴酒的脸上。

琴酒却没有看她,目光停在她肩膀无暇的肌肤上。

……没有。

……那个人肩上的伤疤,她没有。

琴酒一恍神,松本千穗理终于找到机会,伸出手想推开他。

琴酒的反应速度当然比松本千穗理快,他欲要抓住松本千穗理的手,但松本千穗理还记着琴酒抓她脚腕时的痛楚,下意识地改变了方向。

琴酒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松本千穗理僵住了。

他侧过脸,墨绿色的眼睛看着松本千穗理。几缕闪着银光的发丝从他的颊边滑过,却掩盖不住他脸上突增的艳色。

——松本千穗理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在琴酒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显眼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