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澄羞愤交加, 断呵了一声:“你——”
话音未落,奚华随手用剑刃,狠狠抽了一下柳澄;面颊, 这是身为柳澄;小叔给他;一点点教训。
啪;一声。振聋发聩。
柳澄整个人都错愕在了当场, 满脸不敢置信地抬手摸了摸被剑刃抽过;面颊,惊人;滚|烫。
短暂;失神之后, 羞耻和难堪齐齐涌上心头,令他面红耳赤, 他几乎是瞬间失声了。
好半晌儿才憋出一句。
“苍玄风!不要以为你母家是合欢宗, 师承玉霄宗, 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不会放过你;!”
奚华听见此话,只觉得异常可笑。
首先, 他母家并非是合欢宗, 其次,真要是论起来, 他也算是仙盟;人,而且,柳澄应该唤他一声小叔。
还有就是, 这种时候还敢如此嚣张, 可不是聪明之举,若是换作他;小白, 只怕早就涕泗横流,跪在他面前,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声嘶力竭地求饶了。
聪明人都会隐忍, 事后蛰伏报复。
而蠢货才会不断叫嚣, 无限将自己逼入死境。
奚华摇头,长长叹了口气:“本座当真连半分杀你;兴趣都没有了。”
他随手一剑,柳澄当场惨叫出声,眼前瞬间一片血红,很快又陷入了无边;黑暗之中。
这是身为牧白;夫君,对柳澄;一点惩罚,警告他往后,非礼勿视。
“回去告诉你祖父,奚华真君并不是好招惹;,这次,只是伤了你;眼睛,下回,就直接剜了你;眼睛,听清楚了么?”
柳澄捂住双眼,痛得咬牙切齿:“你今夜不杀我,来日,我必定血债血偿!”
奚华笑道:“若是你祖父今日在此,如此大放厥词,也许,本座会有所忌惮,但是你嘛。”他摇了摇头,觉得小白以前找男人;眼光不行。
要找就该找修为高深,实力雄厚;,专门找这种花拳绣腿;小白脸,有什么用?
能保护好小白么?
明明都饶他不死了,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愚蠢至极!
“那本座真是拭目以待呢。”奚华微微一笑,又故作无意地问了句,“你对小白当真是动了真情么?”
柳澄微微一愣,随即肃然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奚华笑得更开心了,“本座可以告诉你;是,牧白;守宫砂很漂亮,颜色艳丽至极。”顿了顿,他又道,“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呢。”
柳澄几乎要当场气绝身亡,他当然知道牧白;守宫砂很漂亮,因为当初就是他亲手所点!
他骨子里还是个比较传统;男人,认为初|夜必须在大婚当夜。所以才跟牧白互相在右手臂上,点了守宫砂。
还相约待他们洞房花烛夜时,再一起见证彼此守宫砂消失;瞬间。
可是现在,柳澄胳膊上;守宫砂仍在,可牧白;却……
他不怪牧白,一点点都不怪。
连他在奚华手里,都被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更何况是一向文弱;牧白?
柳澄可以想象得到,他不在牧白身边;这些日子里,牧白到底受了什么样;伤害!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闭关修炼,他只是想提升实力,让祖父认可他;能力,从而给牧白更好;东西。
可是现在,全完了……
柳澄甚至都不敢告诉任何人,牧白已经被奚华无耻占|有了,他很害怕外界那些人,对牧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甚至还在暗暗希冀着,将来有朝一日,能把牧白从奚华手里抢回来。
不过就是一颗守宫砂,不就是一副干净;皮囊么?
这有什么关系呢?
普天之下,有守宫砂;干净身躯,何止千万,不足为奇。
可天上地下,就只有一个牧白!
柳澄只知道,他爱牧白,非常爱牧白,既然他爱牧白,就是应该接受牧白;一切,无论是好;还是坏;,干净;,还是脏污;……
不,小木头在他心目中,永远都是最纯洁,最干净;人。
永远都是。
他不会让任何人非议牧白;,绝不!
奚华紧紧盯着柳澄;神情,倏忽摇头冷冷一笑,心道,看不出来,他这个侄儿竟还是个痴情种。
小白也是个痴情种,只不过,可惜了,小白;痴心现在尽数落在了奚华;身上。
奚华低头亲了亲小白;额头,无比心满意足,也无比;心旷神怡
待牧白再度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破庙里;草堆上,浑身酸痛无力,还口干舌燥;,他吞咽了几下口水,刺得喉咙生疼。
迷迷糊糊坐起身来,就瞧见外面;天色已亮。伴随着起身;动作,原本盖在身上;软毯,也滑落到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