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忍不住咽了咽,悄悄偷看奚华;脸色,然而,奚华神情自若得很,听了此话,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转变,似乎根本没有把牧白放在心上。
还慢条斯理地低头品尝,也不知道这穷乡僻壤间;客栈,能有什么好茶给他品。
长时间;沉默,让气氛变得更加死寂且诡异。
奚华不开口,燕郎亭也不开口。
牧白就更加不敢开口了,立在奚华身后候着,简直比拉他做一场,还要难挨。可怜他寒冬腊月;,后背上居然冒出了一层冷汗。
即便不用回头去瞧,他也能感受到江家兄弟对他投来怜悯;目光。
也不知道大师兄又跑哪儿去了,这会儿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或许能替牧白挡挡刀。
好像过了一万年那么久,奚华终于放下茶杯,抬眸面无表情地开了口:“你竟不熟悉人间么?本座记得,你时常喜欢流连人间;青楼,画舫,还有一些歌姬乐姬时常卖艺;酒肆。”
此话一出,燕郎亭神情大变,下意识侧眸望了一眼牧白,见牧白一副毫不在意;神情,稍微怔了一下,随即“啪”;一声拢起折扇,阴恻恻地道:“胡说八道!我何时出入过那种地方?是哪个混账东西把舌根嚼到了世叔面前,容小侄儿前去,割了他;舌头!”
奚华:“魔尊。”
燕郎亭:“???”
燕郎亭:“!!!”
燕郎亭:“……”
牧白差点忍不住直接笑出声,但他还是忍住了,见师尊;茶杯空了,还特别殷勤地上前为他斟茶。
奚华笑着瞥了他一眼,然而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牧白也去替燕郎亭满上。
牧白虽不情不愿,但也差不多揣测出奚华;意图了。
要么怎么说奚华是树上柠檬成了精,无时无刻不在吃味儿,离得老远都能嗅到酸。
只怕就是故意在燕郎亭面前,表现出师友徒恭;一面,好让燕郎亭知难而退。
“……父尊他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只怕没记清楚。”燕郎亭勉强笑了笑,脸色开始阵阵发青,“喜欢流连那种腌臜地方;人,是我兄尊,不是我。”
他毫不犹豫就把锅甩到燕危楼;头上了。
但其实也不全然是甩锅,兄尊确实经常出入那种腌臜之地。
燕郎亭去,多半是为了寻欢作乐,阿白娇纵任性,别说是亲亲,就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让他碰。
还总喜欢言语撩拨他,每每把燕郎亭撩拨;浑身燥|热难忍,欲|火|焚|身,情难自控,又实在不舍得强迫阿白,他不得赶紧找个人,把燥|火|泄|了?
一来二去,也就挺熟悉人间;勾栏。
闲暇时也;确去一些酒肆,听个曲儿什么;,最多不过让姑娘们嘴对嘴喂口酒,其他再过分;事情,也不会干。
而他兄尊不仅出入人间;勾栏,也出入魔界;一些风月之地。
但不是为了自己寻欢作乐,多是为了找寻出去偷|欢;檀奴。
那个檀奴生性|淫|贱至极,原先并非魔界中人,而是一个普通凡人,但他小小年纪就阅人无数,出门在外,寻欢作乐,常常衣|不|蔽|体地出门夜游,行事极是放|荡不堪,就连自幼被驯化成炉鼎;贱奴,也比不得他风|骚。
即便已经被燕危楼收在身边为奴,还总是会想尽办法挣脱束缚,逃出去偷|欢。还总去一些龙鱼混杂,脏乱不堪;下九流之地。
任凭很多人欺负他,玩弄他,他乐此不疲。
燕危楼为了寻他,不得不时常出入那些腌臜场所,即便每次找到檀奴,带回界就是好一通惨绝人寰;折磨,檀奴生性坚韧,但燕危楼手段狠辣,惨叫声几乎响彻了整个魔界上空。
但檀奴就是死性不改。
好似一天不和男人睡,就浑身不自在。就算遍体鳞伤,浑身上下;皮肉都被打烂完了,爬也要往男人堆里爬。
因为太脏,燕危楼前前后后,为他剥|皮换|皮,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但檀奴就是明知故犯。
总之,燕郎亭是非常瞧不起檀奴;,即便檀奴;模样生得极美极美,美到令人一眼望过去,就根本没办法忽视;地步,也半点看不上他。
太脏了。
这次来人间,燕郎亭若是早他兄尊一步,抓到檀奴,那么,他将毫不留情地杀了檀奴。
省得兄尊再为了这种残花败柳,浪费时间。
牧白:“……”卧槽,卧槽,卧槽,檀奴!!!
奚华笑道:“原来如此。”
他见牧白又在磨蹭,便出声提醒:“小白,燕公子面前;茶杯空了,还不快些为他斟茶?”
牧白刚刚光顾着读取燕郎亭;心声了,读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惊诧无比。
一时间都忘记了斟茶这事,当即也顾不得管檀奴是谁了。
赶紧提着茶壶凑近燕郎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