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不贱!!
自己讨就算了,还拉他们兄弟两个!
大师兄都跪了,其余人也不好意思站着,一群人面面相觑,而后也纷纷跪下。
但他们没有牧白胆子肥,一个个垂首跪地,静若寒蝉。
奚华这才把目光,慢慢落在大徒弟身上,狭长深邃;眸子,微微拢起,好似染了墨汁一般,沉得骇人。
只要一想到,方才小白;尾巴,居然胆敢卷在林素秋;手腕上,他眼里;森寒,就好似化作了实质,狠辣地扫向了林素秋;手。
若是,他记得不错,小白;尾巴卷;应该是林素秋;左手,很好,林素秋用;是右手剑,就算断他一手,也不影响他以后继续用剑。
但奚华自认为是个慈师,一向宽厚待人,对座下徒弟,更是视为亲子,怎么可以因为区区一点微不足道;小事儿,就要砍下徒儿;手?
小白又算什么东西?
不过就是跟他睡过一次,怎值得因此,而废了林素秋;一只手?
他当然不会直接断林素秋;手。
最起码,现在不会。要隔一段时间,挑一个更合适;理由。
奚华不想让任何人认为,他是因为牧白,而心生妒意。
绝不是因为牧白。
只是因为,奚华厌恶自己;东西,被别人触碰而已,仅此而已。
他;东西,哪怕就是他不要了,也要毁得干干净净,莫说是别人碰一下,哪怕多看一眼,都是错!
不断手……但打到血肉模糊,还是简单;。
不过就是奚华一句话……不,他太了解大徒弟;性格了。
不需要一句话,只需要一个失望;眼神,就足够了。
奚华微微抿了抿薄唇,凝视了林素秋片刻之后,什么也没说。
静默片刻后,他才淡淡道:“下不为例。”
完全忽视了林素秋,甚至还直接越林素秋,同江玉言吩咐道:“去寻一辆马车,原地稍作整理,今日便离开此地。”
江玉言连忙拱手应是,临走前,还不忘把东张西望;弟弟,一并拉走,其余弟子们也拱手告退,纷纷散开了。各自收拾起了行李。
只有林素秋还跪在一旁,抬眸凝视着奚华,满脸期许着,师尊可以跟他说句话。
偏偏奚华就是要搞他;心态,不仅不加理会,还当着他;面,给牧白整理衣衫。
牧白哼哼唧唧,嗓子里黏糊糊;。
直到林素秋;眼珠子都烧红了,奚华才瞥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安抚他;意思,只淡淡说了句:“你最近很浮躁。”
“师尊,我……”
“退下,自行反省。”
林素秋连忙开口,想要辩解,但奚华却根本不听他;辩解,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等人走后,奚华才两指夹着那条灰白色;尾巴,不轻不重地扯了扯。
他以为,小白;尾巴脏了,需要好好清洗。
血,滚|烫;鲜血,才能将尾巴上;脏污,彻底清洗干净。这不仅需要用林素秋;血,也应该用牧白;血。
牧白已经昏睡过去,睡着;样子,倒是挺乖巧,因为发热,小脸通红,奚华把手背贴上去,他先是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然后,又慢慢用脸在他;手背上乱蹭。
这让奚华想起了刚出生;小奶狗。他挑着牧白;尾巴,塞回了狐毛大氅之中。
而后,抓着牧白;手腕,为他输送灵力。
耳边很快就传来了砰砰砰;声音——是林素秋在发疯了,在林中肆意横行,自|虐一样地躁动。
江家兄弟办事很快,不一会儿就牵了一辆马车来。
江玉书自告奋勇,要帮忙把牧白抬上马车,奚华说了句“好啊”,然后就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直把他盯得毛骨悚然,静若寒蝉,连连往后倒退,大气都不敢乱喘。
眼睁睁地看着师叔弯下腰,很轻松地把牧白打横抱了起来,然后上了马车,江玉书才敢稍微松口气,抬手擦了擦额上;冷汗。
边靠近他哥,边压低声儿道:“师叔好似还在生气,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好可怕。”
顿了顿,江玉书又道:“谁驾马车?我可不驾,我情愿在后面跟着马车跑,师叔太吓人了!”
“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居然要帮师叔驾车!”
这句话才一出口,就从马车里传来了奚华淡漠;声音:“自然用不着你,去找林宓来。”
江玉书脸色一苦,下意识跟他哥对视一眼,满脸写着“我都说这么小声了,师叔怎么还能听见”?
他嘴里赶紧应着,刚要去寻林素秋,结果人就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脸色还不甚好看。
衣衫上星星点点,沾了不少血迹。
左手也不知道怎么了,裹着厚厚一层布,猩红;血迹,从中渗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