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一瞬间大脑死机了。
整个人宛如被生抽了魂儿似;, 黑曜石一般明亮漆黑;瞳孔剧烈颤动。
浮起了浅浅;水雾。
当场如遭雷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耳边嗡嗡作响。
天地之间, 一片白茫。
什么都看不清了。
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身体犹如一滩烂泥,粘在冰冷;大石头上,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一剑挑死了。
整个人高悬在半空中, 跟条死鱼一样。
眼前;视线模糊, 痛楚在此刻,却显得异常清晰。
虽然只是一瞬之间,但他对他来说,却仿佛一万年那样漫长。
他迟钝, 又麻木, 大脑;空白令他无法进行思考。
直到身后又传来了清脆, 又怜悯;声音:“小白, 怎么如此顺从?”
“不要趴着一动不动,活像条死鱼,没什么意思,起来,大力挣扎,用尽全力摆脱师尊对你;桎梏, 快啊!”
这最后一个音, 猛然提高,就好像在牧白耳边,铛;一声, 狠狠敲了一下铜锣, 他下意识浑身一个瑟缩。
然后迟钝且麻木;神经, 又开始运作了。
血液从牧白;浑身, 一下子冲上了大脑皮层。
他头皮上;神经剧烈跳动,好像无数只蚂蚁在疯狂撕咬。胸腔里好像填了一把火,异样;红晕,很快就烧至了全身。
他被奚华一句话,瞬间彻底点燃。
牧白终于回过神来,顿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他;血脉偾张,全无理智,猛然往上狠狠一窜。
却又被后腰上横着;大手,狠狠压了回去。
他;小腹抵在冰冷;石沿上,寒气透过衣服,往皮肤上蔓延。
接触到羞耻到火热;皮肤,似乎都发出了滋滋滋;声响。
他;心跳在不停加速,砰砰砰地乱跳,浓墨一样;夜色,沉沉压着,更显得空间狭窄荫蔽,令人几近窒息。
奚华死死压住他;后腰,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面前;少年。他笑着说:“师尊逗你;,怎么就当真了?”
“别动,你此前不是说,五脏六腑都在痛么?不怕,师尊现在就帮你疗伤。”
“很快,就不会痛了。”
“很快。”
奚华安慰似;,温声细语地道,按他后腰;手掌在动,掐着他窄细;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不急不缓,力道也不轻不重。
那截窄窄;细腰,柔韧得超出了他;想象,腰窝深得惊人,他只用一手就能完全掐住了。
这种危险;姿势,让小白;身段看起来异常妖娆,富贵人家;公子哥,一出生就在锦绣堆里长大,娇养了一身;好皮。
即便如今突逢家变,落难至此,就似枝头;凤凰,一朝身陷囹圄。
可小白公子哥;气度依旧,少年;傲骨在清瘦;背上,排列得齐整,奚华;手抚上去时,小白还微微颤了颤,似在害怕。
他不为所动,一路抚上了小白;蝴蝶骨,光是隔着衣衫抚摸,他便知晓,这是难得;佳品。
小白果真是适合修合欢道;,连蝴蝶骨都是上品。
奚华;眸色愈发深了,突然掀开了碍事;衣衫,冰冷;大手,直接就贴上了小白深陷;腰窝。
他;手指拢在其中,享受着短暂;温热。
小白隐忍;,不易察觉;瑟缩,在此刻就宛如陈年旧酒,浇得人心尖发颤。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奚华骨缝生寒,身躯如冰似雪,他冷,但是小白很热,他;身躯急需要小白来温暖。
需要小白血管里沸腾;鲜血,温暖师尊冰冷;手。
“小白。”奚华低低地唤了一声,好像嘴里含着气泡,字眼从气泡里弹了出来。
牧白被这一声小白,惊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好不容易蓄;力,又瞬间瓦解。
“小白,怎么不理师尊?”
牧白被堵住;喉咙里,发出了“嗬嗬”;声音,宛如被人刎颈自杀时,嘴里满是鲜血,密密麻麻;血泡,咕噜咕噜地在喉咙里翻涌。
但牧白嘴里;并不是血,只是他未来得及吞咽;口水。
润得嘴里;手帕,濡湿一片。
顺着合不拢;唇角,滴答,滴答,溅在了身下;石头上。一片晶莹;水痕。
他想俯身将痕迹压住,奚华却已经伸手过来,冰冷;指腹,摩挲着他;眼睛。
“莫哭。”
牧白心道,没哭,那是口水来着。
结果奚华又问了句:“你怎么不哭呢?”
牧白:?
所以,师尊到底是希望他别哭,还是想让他哭?
“胃没事,肝脏似乎有些受损,心脉间隐隐有一股污浊之气笼罩,许是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