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走为妙。
而且他觉得对方不是坏人,要不然早把他杀了,不会多费口舌。
但在临走之前,他为了拉进关系,增进感情,特别狗腿地蹭蹭蹭跑出去,两手抓着剑柄,铮;一下,将钉在石墙上;长剑拔|了下来。
而后又蹭蹭蹭地跑了回来,将剑往奚华面前一递。
“给你!”
牧白见他不接,神情还有些许古怪,又想起什么一般,扯起自己脏兮兮;衣袍,把染血;剑刃擦拭干净。
然后再双手递了过去,他满脸真诚地道:“给你,现在干净了。”
奚华微微抿了抿薄唇,他;命剑一向只有两种人可以触碰,一种是他自己,还有一种就是死人。
而面前这个少年却不知死活地碰了他;命剑,所以,这个少年应该死。
立即就死,以此来消对他命剑;冒犯。
“……那我再擦擦?”
牧白眨了眨眼睛,从被灭门,到被关在此地,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他;一身衣袍破破烂烂,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
既然对方嫌弃他;外袍脏,那么,他就只能用自己还算干净;里衣了。
于是乎,牧白扯开脏污;外袍,用里衣仔仔细细地将剑刃擦拭了好几遍。
然后,他第三次双手把剑送上。
“这下真;很干净了。”就差舔了。
“……”
奚华垂眸瞧他。
少年虽然一身狼狈,但是眉目清秀,五官明艳,一双宛如黑曜石般;漆黑双眸,干净纯粹到了极致。
身姿濯如春柳,好像随时都会出鞘;凌厉长剑。
值得一说;是,他;唇角微微上扬,仿佛天生如此,爱笑。
和小时候那不知天高地厚;混世模样,很不一样。
而奚华原本是他;师。
他们之间;关系,其实是师徒。
只不过,他们很多年未见了,当年那个哭着闹着,满地打滚也要逃离他;小徒儿,竟然已经长得这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