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幸好她有事。
“嗯。”秦异点头,状似答应。
“对了,秦公子,”她有一下没一下喂谷子,好像有些难开口,试探问,“你今年多大?”
“虚岁十五。”
她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是和我同岁吗?”她才十三。
“前些天过了十四岁的生日……”
“什么时候?”还没等秦异说完,端阳打断问。
“正月十三。”他笑着回答。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公主也忙。”
他独在异乡,万事低调,可就在前日,叫她如何不惋惜。她可不像他,身上除了金钗玉簪,没有什么可以取下送人的。
坐在一边的秦异觉得她未免太较真了,见她手里的谷子都快被扔光了,又给了她点,问:“公主不是专门来问我年龄的吧。”
他心如明鉴,她的扭捏瞒不过他。
她轻咳了一声,终于说出了口:“你来赵国也许久了,父王想给你找个老师,俞叔业。不过他因母丧在家,还要半年才能回京,父王便让我来问问你,可愿暂时与我同学?”
伴读。
应该不是她的意思,不然她也不会是这个态度。
原来,受尽宠爱的公主也和他一样,愿不愿意都不重要。
攀附乔木而生的丝萝,只能得到乔木恩赐的。旁人给予的,终究是虚幻,真正握在手里的,才是真实。
似乎是害怕他心有不满,她补充道:“我老师人很好,我很喜欢他,你想来也会喜欢的。而且老师热衷琴乐,你不是也弹琴吗,正好可以向他请教。”
想要一样东西,就应该尽量离那样东西近一点,所以他不会拒绝。
“好。”秦异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