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什么?因为她不想呗。
虽然她已经认命这辈子只能待在这里,但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不愿意侍寝。
况且她早想好了,现在自己也算的上是胤禛最早的那批女人,以她是胤禛后院为数不多满洲旗的妾室,等胤禛登基以后,她应该高低也会得一个嫔位。
这也是她不用争宠底气。
既然如此,那她就尽力争取越迟侍寝越好,最好就是永远都别侍寝了。
但这些她都不会跟任何人透露的,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是她心里有人,所以才不愿意服侍胤禛。
她随便敷衍两句:“我怕四爷会看不过眼我那么享乐,担心他会处罚我,所以才害怕逃开了。”
可碧闻言了然,怪不得格格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的,原来是担心这个,笑道:“格格多虑了,四爷不是那等斤斤计较的主子。”
乐雪附和道:“是啊,主子,而且奴婢观四爷似乎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亦嫣甩着小手绢道:“哎呀,我这也是第一回遇到四爷,这才一时慌乱了嘛,好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可碧与乐雪对视一眼,也只能如此了,反正以主子惊为天人的容貌,不愁不得宠。
...
按照惯例,胤禛一般出差回来后都是在四福晋处宿上五日,才开始往其他人那里去的。
可才过了三天,李庶福晋就迫不及待地以二格格身子不适,念叨着要见胤禛这个阿玛为由,将原本要去正院的胤禛请去了她那里。
现在新人刚入府,李庶福晋就这样嚣张将胤禛抢了过去,这无疑是想踩在四福晋脸上在新人们面前立威。
四福晋体贴地送走了胤禛后,望着李庶福晋的常宁阁,眼神渐渐幽深了起来。
没想到,李庶福晋就消寂这么一段时间又开始忍不住作妖了。
想想也是,现在新人入府,她也是应该开始着急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拿自己作踏脚石。
于是转两日后,四福晋就将理应是要去李庶福晋房中的胤禛,推去新人那里。
而胤禛也很是恼火,那夜他去到常宁阁,发现女儿只是哭闹得太厉害,才出现呕吐的现象,身子并没有多大问题,哄一哄睡下便好了。
胤禛瞬间明白,李庶福晋是利用孩子跟福晋争宠,可虽知道如此,他也不能当着女儿的面拂袖而去,况且他也想女儿了。
原本胤禛也想是坐坐就回正院,但二格格却是抱着他这个阿玛,一直不肯放他走,无奈下,他也只能在李庶福晋这边歇一晚了。
但过后,他觉得不能纵容李庶福晋这股利用孩子争宠的歪风邪气,打算敲打下李庶福晋,便顺应四福晋的意思,转而去新人处。
夜里,胤禛在前院忙完一切后,便带着苏培盛漫不经心地往后院走着。
在岔路口,他先是往左边瞅了几眼,然后望着东边远处微微散发的烛光,眼中露出了几丝纠结。
相对于其他没见过面的两个格格,选择见过面的舒穆禄格格才应该符合他一贯的习惯。
可他去了烟雨阁,不代表他就顺了舒穆禄氏的鼻子走了吗?
主仆俩站在这里吹了许久夜风。
苏培盛见状问道:“主子爷,您可是想去烟雨阁?”
他侍奉四爷多年,见过主子习武,在选择剑还是枪上纠结过,甚至还见过主子纠结过摆放屋中的陈设,却从未见过主子在女人上的问题纠结过那么久。
他也不明白四爷为何如此,这要去就去呗,反正都是自己女人,在纠结啥呢?
胤禛扭头冷声询问:“怎么?连你也觉得爷要去舒穆禄氏那?”
苏培盛微愣,难道不是?那您老是往东边那边看干嘛呀?
两人主仆多年,胤禛一看便知,苏培盛这奴才内心的想法,他冷哼一声,又下意识抬头看向东面。
谁知东边的院子却已是一片漆黑。
苏培盛一愣,嘿,这舒穆禄格格怎么那么早就熄灯了?
那…他下意识看向四爷。
不知道是不是在黑夜的缘故,怎么感觉四爷的脸色阴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