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景色还是挺美的。这个院落里一共有四间斋舍,中间两间已经有人住了,宋奇人你的斋舍在东边那间,在你之前已有一名叫温枔的女奇人住了进去,她便是你的室友。”
再将她领到东间斋舍门口,方直学便直接告辞。
宋良宵深吸口气,先是轻轻扣响房环。
很快,便有清脆的女音从门内传出来,问道:“谁呀?”
“叨扰了,我是新入书院的学生宋良宵。”
很快,门被打开,一个皮肤白皙,杏脸笑眯眯的少女朝着她热络道:“原来是宋奇人呀,快进来,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少女的热情让宋良宵受宠若惊,她仔细打量对方,发现对方穿着与自己相同的衣衫,模样虽说算不上很美,面上待人却热情爽朗,颇有几分自来熟,但并不令人讨厌。
她跟着带笑礼貌回道:“温奇人,幸会。”
在她打量少女同时,温枔也在打量她,特别是看到她容貌同时,忍不住的惊呼:“你好漂亮呀,和东院那些贵女们差不多,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呀?”
对方的语气让宋良宵心中暗松了口气,这位舍友看着是个比较好相处的,遂也放下心来与对方寒暄道:“是送我来的那位方值学告诉我的,说今后我们要在这间屋里同住两年。”
温枔听了是咯咯直笑:“那位方直学说的没错,但我还是该先自举,温枔,年芳十五,望京人士,你可以直接唤我温枔。”
宋良宵也郑重再报上名道:“宋良宵,我不是大望人。”
她的介绍很简单,温枔也没有继续追问她到底是从何处来,只开心道:“如此一来我总算也有室友了,之前院里还有两位新生,但她们好像本就认识,所以选了同一间屋子,就中间左边那屋。只剩下我一人,本以为接下来两年我都要自己孤独度过,谁想到上边说今年西院还有名女学生没来,可把我给开心坏了,若是一直独居无人与我闲聊,说不定会把我给直接憋死。”
她边说边抚胸一副后怕的模样瞬间把宋良宵给逗笑:“怎么会,就算不同住一屋,大家不都在一个院里么,还都是同窗,也可以去找她们搭话呀。”
哪知温枔一副哀怨的模样微叹道:“唉,你是没见过那两位同窗,见到后你便会明白了,她们与我们就不是一路人,就算同住一屋我与她们也不一定能聊到一起。”
宋良宵觉得这名叫温枔的少女挺有意思的,她又怎么肯定自己与她一定会意气相投呢?同时也对另外两位“不是一路”的同窗产生了些许好奇。
接着两人在花厅里随意闲聊起来,一般都是温枔在说,宋良宵在听,聊的都是各自家乡一些趣事及女孩子离家后的思愁。
不多会天色变暗,温枔方才惊呼道:“哎呀,怪我话多,这一聊就是许久,都忘了你才刚到斋舍,东西都还没整理,快快,你先回屋整理休息一会,等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学生食舍用膳。”
宋良宵本想说自己并没有行囊,可一想到自己房间都还没看过,便也歇了与温枔再继续闲聊的心思。
两间卧室都挂着名牌,温枔的卧房在左边,宋良宵看着右边牌子上鬼画符一样的东西,默默记了下来,这便是自己的名字。
同时她心里也有些紧张,记起了在这个世界她就是个十足的文盲,也不知书院里有没有文化课,文盲影不影响毕业。
斋舍的个人卧房很大,不但有一张近九尺的类拔步床,床榻旁边还有书桌、椅子以及一个四门大衣柜。屋内整洁干净,床榻上已经铺好干净的床单被褥,衣柜中挂着几件与宋良宵身上同样颜色制式,料子厚薄不一的新衣衫,还有各种生活小物件,衣柜外鞋架处还摆放着四双新革靴。
最后宋良宵来到书桌旁,她看到桌面放着一本小册子,一块黑色的牌子以及一个红色的小荷包。
因为不识字,她便暂且略过了小册子,先是拿起黑色牌子,牌子上画着的鬼画符和门口一样,是她的名字,这块牌子应该就是证明她学生身份的令牌。而红色荷包,她拿起来打开后发现里边装着的竟是比拇指略大一些的三颗银色珠子,珠子中间有孔,珠壁上刻着的花纹像是文字,手感有些像是银子。
让她不由联想到难不成这是银钱?
宋良宵又想起之前那位魏监院曾说过,会有份入泮礼送到斋舍,这荷包颜色喜庆看着挺像礼物,等会她可以去问问温枔。
将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查看过一遍后,宋良宵靠在床边休息放空片刻,房门便被人给敲响了。
“良宵,你整理好了吗,若是整理好了我们一起去学生食舍。”
“我好了,这就出来。”
宋良宵中午时只在待客花厅吃了茶水糕点,接着又是惊吓又是办理入泮,到这会也真有些饿了。
她整理整理衣衫后,便跟着温枔一同前往学生食舍。
之前送他们的韦盛曾说过,在书院第一年所有的衣食宿朝堂全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