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没有说的是桐一的信息发来时他正在车站准备出任务,差点就直接走了。
接到信息后疯了一样往回赶,正正好卡在最后一刻赶到,打掉了纱和手中的匕首。
纱和拿刀不管不顾捅自己的画面,甚尔至今回想起来也依然心悸,不知道这个平日里练习时磕碰了点伤口都又哭又闹的女孩哪来的勇气和狠劲。
甚尔淡淡道:“还算他有点良心。”
纱和小声反驳:“什么良心,明明是桐一聪明反应快知道找人帮忙好不好。”
甚尔挑了挑眉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
连睡了几天的纱和纵使喝了感冒药也没有多大的困意,察觉到甚尔不再像刚才那样生气的纱和转了转头,将视线投向了扒着甚尔另一个肩膀的同僚。
紫灰色的毛毛虫被她看的僵了僵。
纱和又伸手摸了摸它软软弹弹的身体:“它叫什么名字啊?”
甚尔漫不经心道:“没有名字。”
“欸,没有名字的话叫着岂不是很不方便。”
“它只是一个咒灵而已,平时跟着我,谁会叫它?”
“我啊。”纱和支起身子信誓旦旦道:“我会叫它啊,而且人家跟了你这么久,你居然连个名字都没给人起。”
话里的语气仿佛甚尔是一个多么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
甚尔没忍住抽了抽嘴角,脚下一转避开行人拐进了另一个小道。
“既然你要叫它,那就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纱和扭头看了看它,咒灵也扭头下意识看了看纱和。
四目相对,纱和眨了眨眼睛鬼使神差道:“那不如就叫丑宝吧。”
她摸了摸咒灵头顶有些扎人的稀疏毛发:“虽然外表有些丑,但是听话又聪明,相处久了会觉得很可爱,以后甚尔要像对待宝物一样好好的珍惜人家,所以就叫丑宝吧。”
甚尔不满的咂了下舌:“怎么,我对它很差吗?”
“你连个名字都不给人家取……咳咳咳。”
提高音量扯住嗓子的纱和没忍住又咳了咳。
甚尔将脚步放慢了一点:“别说了,休息一会吧。”
纱和摇了摇头:“不要,我休息了好几天,再不说说话我脑子都要锈掉了。”
说完她支起身子将下巴搁在了甚尔的头顶上:“我真的没事,甚尔可以走快些不用顾虑我。”
“嗯。”
闷闷的震动声顺着骨骼向上传,连带着趴在甚尔头上的纱和也感觉自己在震动。
她向下看了看,不同于毛刺刺的性格,甚尔的头发十分柔软,像极了剥开外衣后本人别扭又善良的心肠。
纱和轻轻的笑了笑,甚尔撩起眼皮没好气道:“又笑什么?”
纱和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只说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让别人看到可能会吟两句俳句,但让她看着却只能想到月饼。
甚尔皱了皱眉:“你又饿了?”
“我哪有,刚吃了一碗粥呢。”纱和无奈。
“是啊,一碗喝了一半就说饱了,”甚尔凉凉道。
纱和被噎了一下,思忖甚尔这脾气也太气人了点,以后啥样的女孩才能忍得住他。
随即又想到甚尔被自己搅合到天边的命运线,没忍住又惆怅的叹了下气。
此时的纱和环抱甚尔,安心的同时还有闲心纠结着这些
她不知道的是,禅院家和五条家因为她的眼睛,在咒术界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而这些风浪在不久后就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