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别急,一会我们吃过早餐,我带你和李玄狂去后山,拜祭一下咱妈。”
“之后我和李玄狂陪着你去苏氏集团,和益德集团谈判。”
“你和我已经结婚了,也要拜祭一下咱妈,告诉她,我和你都很好。”
秦朗难得这个时候正经了起来,苏倾慕脸色一怔,然后露出几分伤感遗憾之色。
提到早就去世的秦朗老妈,她又不禁想起自己已经过世的爷爷苏天望。
“别想了,走,去吃早餐。”
秦家的每一个族人不需要各自做饭,秦家有大餐厅,以供数千秦家子弟享用,无论是早中晚,应有尽有。
秦朗和苏倾慕来到餐厅的时候,恰巧看到秦凤桥带着李玄狂也走了进来。
秦凤桥正孜孜不倦的似乎和李玄狂说着什么,李玄狂满脸苦笑的忙不迭点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见到秦朗夫妻过来,李玄狂如同见到救星一样,连忙挥手喊道:“这里。”
秦凤桥也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孙子和孙媳妇过来,也咧着嘴巴笑了起来。
一行人走到餐厅的三楼,僻静的雅间,吃了一顿滋味不错的早餐。
入餐之后,秦朗与李玄狂,苏倾慕以及秦凤桥老爷子,一起朝着后山走去。
半个小时之后,在后山的一处圈禁起来的山巅之上,大概方圆十公里左右,这里用大理石圈了大半圈,正对着一道十米宽度的石门楚立前方,石门旁边无数颗挺拔的松树。
而在这个被圈起来的里面,就是秦家的坟墓之地。
秦家的所有列祖列宗,几乎全部葬在这里。
除了当年秦家覆灭之后,来不及迁移走的千年以前的老祖宗们,还留在秦家的老家。
秦家的老家远在巽省,从千年以前就在巽省发家。
后来才随着赵家王朝迁移去了震省。
三十年前秦家覆灭之后,残留子弟全部迁移去了川蜀省。
直至今年,来到东江市。
秦家这一千多年以来,先从龙国的大西北,迁移到了中原地带,后又迁移去了西南,最终回到龙国的东部沿海地带,可以说秦家的迁移史就是龙国的历史缩影。
进入墓地之中,秦朗仔细的凝眸望着,这里每一个都是他的祖宗长辈,所过之处都插上三根香点燃。
最终秦朗带着李玄狂和苏倾慕,站在了一座无比气派的大理石修建的墓前。
三米多高的石碑之上,靠着右侧写着姬若兰的生平,立碑人是秦凤桥。
墓碑之上一张眉目俊丽的女人照面正挂着,这就是姬若兰的生前照片。
李玄狂看到照片的那瞬间,心里仿佛什么东西彻底被击碎,一种说不出的憋屈难受感涌入心头。
他眼圈渐渐湿润红了起来。
有一种冥冥感觉,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秦家长孙。
因为他和照片上的女人,长的太像了。
就算没有七八分相似,也至少有五六分相似。
倒是秦朗和姬若兰只是略微相似,秦朗更像父亲秦銮嗣。
李玄狂握紧手中的香烛,然后点燃,摆在墓碑前面,双膝软软的跪下。
秦朗朝着苏倾慕使了眼色,微微后退几米,把空间留给李玄狂。
秦凤桥老爷子没有来到姬若兰墓前,他去的是自己母亲的陵墓前面,就是秦朗的祖奶奶。
老爷子今年虽然已经八十多岁高龄,但还是眼眶泛红,想到和他母亲的点点滴滴,泪水也在不争气的滑落。
任谁都有爹生父母,不可能是一个孤家寡人。
情义与情谊,是难以割舍的,维系整个世界的运转。
假若有朝一日,整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为了金钱和利益,而放弃了家族纽带和情感亲情的话,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悲哀与可怕。
那或许和世界末日,也没什么区别了。
人类自我灭绝,远比外敌入侵来的可怕与彻底。
李玄狂拜祭足足十分钟,然后擦干眼泪,缓缓站起身,深深的打量着墓碑照片。
许久,李玄狂笑了。
这笑容,除了他自己,无人能懂,也不需要别人懂。
“走吧。”
李玄狂转身,潇洒自若的望着秦朗,释然一笑道。
秦朗默默点头,挽住苏倾慕的玉臂,带着李玄狂朝着山下走去。
而秦凤桥老爷子,则继续在墓前跪着,嘴中念叨着什么。
许久老爷子也叹了口气,转身自己朝着前山而去。
一边走,嘴中念念有词。
“念翁之痛,念公之忘,其心必挫,其意必驳,其魂必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