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给铁匠拿来一把长柄铁锤。
这长柄铁锤极有分量,小徒弟双手抓着锤柄,把大铁锤拖到铁匠面前。
铁匠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一身腱子肉鼓胀起来,抡起大铁锤,照着手铐链子,狠狠地砸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嘭!~~~嘭!~~~嘭!~~~
铁匠连着砸了三下,手铐链子还是完好无损。
铁匠准备砸第四下的时候,用力过猛,闪着了腰,大铁锤脱手而出,差点砸了脚后跟。
“哎呦哎呦。”
铁匠捂着腰,痛叫起来,小徒弟连忙上前搀扶。
夏禹和李悦然看着铁匠。
“师傅,你有没有别的办法,弄断这手铐?”
铁匠想了想,很肯定地做出回答。
“有!”
夏禹和李悦然的眼里,闪出兴奋的光芒。
“什么办法?”
铁匠娓娓道来。
“把这手铐放到熔炉上去烧,一天烧不断,就烧两天,两天烧不断就烧三天。烧它个七七四十九天,准保将这手铐烧断!”
夏禹和李悦然的笑容僵住了。
“烧七七四十九天,那我们这手是不是也要烧没了?”
铁匠说道:“你们问我怎么弄断手铐,我告诉你们了。至于这手的事,就和我没关系了。”
夏禹向铁匠竖起了大拇指:
“师傅,你真行!”
夏禹和李悦然在小镇里转了一圈,想尽各种办法,也无法弄断手铐。
夏禹看了看手铐,叹了一口气。
“看来咱们俩得一辈子铐在一起了。”
李悦然瞪了夏禹一眼。
“你想得美!”
夏禹举起手臂,亮出手铐。
“那你倒是想办法,弄断它呀。”
李悦然想了想。
“这附近有一座金瓯城,金瓯城里有一个叫司马良的武者,他手中有一把错金刀,可以斩断世间一切铁石。咱们去找他,用错金刀,斩断这手铐。”
夏禹打了一个响指。
“现在就去。”
夏禹转身往北走,李悦然拽了一下手铐。
“金瓯城在南边,傻蛋!”
夏禹和李悦然赶往金瓯城,由于无法凝聚真气,机械马车这样的法宝,使用不了,两个人只能依靠双腿,步行赶路。
走了一天的路,夏禹和李悦然都很疲惫。
夏禹问道:“还有多远能到金瓯城?”
李悦然说道:“再往前走,穿过两座镇子就到了。”
夏禹看了看天色。
“太阳都落山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明早再赶路吧。”
前方有一家客栈,夏禹和李悦然走了过去。
两个人用手铐铐在一起,招摇过市,太显眼。
夏禹找来一块布,把两个人的手包裹住,这样,就看不见手铐了,看上去两个人像是在牵手。
街上的人们见到夏禹、李悦然,都露出羡慕的目光。
“看看人家这小夫妻,多恩爱呀,走在大街上还牵着手。”
“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从北边走到南边,他们这手就没撒开过。”
“如胶似漆,甜甜蜜蜜。”......
李悦然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怒气冲冲,想要大声地告诉那些人:
“我们不是夫妻!”
夏禹拽了一下李悦然。
“别理他们,客栈到了。”
夏禹和李悦然走进客栈,开了一间客房。
来到客房,布局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李悦然躺到床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终于可以休息啦!”
夏禹站在床边,推了推李悦然。
“喂,让一让。”
李悦然看了夏禹一眼。
“你要干嘛?”
夏禹撇了撇嘴,“我干嘛?我要休息呗。”
李悦然看了看地面,“那你就坐下休息呗,谁拦着你了?”
夏禹心里窝火。
“凭啥你在床上躺着,我就要在地上坐着?这是双人床,你一个人占不了这么大地方,腾点地方给我。”
李悦然振振有词。
“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大男人要和我挤一张床,你还要点脸不?”
夏禹说道:“你不想和我挤一张床也行,咱们换个位置,我躺床上,你坐地上。”
李悦然躺平了。
“谁也别想让我从这张床上挪开。”
夏禹脱掉鞋子,上床,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看着李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