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风飘荡,不成具象,让她看不清,摸不透。
蓦然间,她的心仿佛被一层酸涩包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只是堵在咽喉。
林舍鱼慢慢抬眼。舒见桉就在眼前,但她好像从没有了解过真正的他。
羽毛球运动戛然而止,乐思萝和曾逸郝不明所以,林舍鱼立在那里像个冰雕,舒见桉也是满脸是慌乱。只有张浒心知肚明,这件事对林舍鱼的冲击有多大。
“我……”舒见桉欲言又止,抬起手朝她靠近一步。
林舍鱼将项链攥进手心里,不顾一切地逃离了羽毛球场。
“小鱼!”乐思萝惊呼一声,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失控离开,但还是飞快地追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 曾逸郝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舒见桉,你惹她生气了?”
舒见桉没应声,攥紧了双拳,肩膀轻轻颤抖。
张浒抱着衣服,往林舍鱼去的方向跑两步,又往回跑,“你是傻了吗?跟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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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舍鱼一口气冲上科技楼五楼的天台,弯腰大口喘着粗气,后背紧贴墙壁,一点一点滑下去,蹲在了地上,将头埋进膝盖里。
几秒钟过后,她抬起头,定睛手中的拨片。
细想之前想看舒见桉的项链,他几次不自然的推诿
——他不想给自己看,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会认出来。这个拨片丢失了至少两年之久,所以他在以前就认识自己。
那他为什么还要在自己第一次叫住他的时候,装作一副陌生的模样呢?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刻,林舍鱼的脑中就如明镜般瞬间通透。
她想起他们在校外书店相遇,他说自己不常去,书店老板却说他经常到店看书。
她想起他小心翼翼地说他可以给她解答数学题,让自己随时都可以去找他。
她想起在回家的公交车上,他看向自己时,柔情似水的眼神。
她想起在博雅楼天台,吴佳玥对自己说的话。
……
一幕幕,一帧帧,是情不知所起的悸动,是明明白白的在意。
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作家在每年的生日都会收到女人寄来的白玫瑰,他习以为常,却从没有想过是谁送来的玫瑰。
或许舒见桉早就送给了她一枝白玫瑰。
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在她油然而生。
她固执地盯住拨片,想要寻找一份答案。
就在这时,楼梯间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林舍鱼转过头,对上舒见桉双眼的一刹那,心底如同翻滚起汹涌的海浪。
对视几秒后,她深呼吸一口气,问:“舒见桉,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