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龙,你疯了?他们可是咱们屠狗小队的囊中之物,你也敢动手?!”
另外两个魔修见状,都慌了神色。
“你……你是谁?!”那大汉脸色阵青阵白,显然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淡淡开口,声音冰冷刺骨,“重要的是,这两个人你们动不得。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三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骇。
“这位道友,在下绝无冒犯之意。”那大汉额头冒汗,连连作揖,“还请您看在屠狗小队的份上,高抬贵手!”
秦少风眸光一闪,盯着来人沉声问道:“前辈是何人?为何出手相助?”
青衫男子负手而立,高深莫测地看了秦少风一眼:“小友不必多问,尽快离开此地便是。从今往后,你我恐怕还有许多纠葛。”
话音一落,他的身形突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走,快走!”那大汉脸色惨白,连声催促同伴。
三人仓皇而逃,转眼间没了踪影。
卿道寻一脸茫然:“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谁?那个青衫男子又是什么来头?”
秦少风沉吟不语,眉头紧锁。
刚才那股气息,分明有些熟悉。只是一时间,他也想不起在哪感受过。
“罢了,咱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他拉起卿道寻的手,朝洞外走去。
谁也没注意到,在洞口处,悄然多出了一枚拇指大小的令牌。
上面雕刻着一只狰狞的头颅,诡异而又邪气。
两人又赶了一日路程,总算看到一座城池的轮廓。
“华山城。”
秦少风看着不远处的城门牌匾,眼中闪过一丝回忆。
记得当年师尊曾带他来此地历练,如今故地重游,竟也物是人非。
“走,我们进城打探一下消息。”秦少风拉着卿道寻,踏入华山城。
入目所及,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摊贩的吆喝声,络绎不绝的马车,无不彰显着这座城池的繁华。
两人逛了许久,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正当他们打算找个客栈歇脚时,前方酒楼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快看,那小子要跳楼!”
“什么人这么不要命?赶紧拦下他啊!”
人群骚动起来,纷纷朝酒楼指指点点。
秦少风与卿道寻对视一眼,立刻朝那边赶去。
只见二楼雅间外,一名身着华服的青年正踩在窗台上摇摇欲坠,满脸都是泪水:“罢了!我上不了京,中不了举,做不成状元郎。这条贱命,不要也罢!”
他身形一晃,整个人便朝下坠去。
眼看就要跌落在地,忽然一股劲风袭来。
秦少风一个纵身,稳稳接住了这名书生。
“公子,切勿轻生啊!”秦少风开口劝慰。
“你是何人?”青年见是个陌生人,语气有些戒备。
“在下秦少风,这位是我师妹卿道寻。我们看公子要寻短见,所以出手相助。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青年听了这话,似乎放松了一些。
“唉,不怪你们。我张良行此生读书十余载,本想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却不料今科殿试,竟被人陷害,名落孙山。”
张良行哀叹一声,话语中满是绝望。
秦少风和卿道寻都有些诧异。堂堂科举殿试,竟有如此黑幕?
只见张良行不住叹息,道出了前因后果:
原来张良行一直以学霸闻名,备受老师青睐。这科考前,已有富贵人家想要高价收他为上门女婿。
谁知殿试前夜,张良行的考卷竟然被人掉包,阅卷官发现卷上满是错题,直接判为废卷。
张良行的一番话,让秦少风和卿道寻都陷入了沉默。
堂堂金榜题名的学子,竟沦落到这般田地,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张兄,你且节哀。”
秦少风拍了拍张良行的肩膀,语气坚定,“你虽遭此不幸,但若因此一蹶不振,岂不更辜负了你多年的苦功?”
卿道寻也跟着宽慰道:“何况,这科举黑幕被揭露,皇上怎会坐视不理。”
闻言,张良行如醍醐灌顶,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重重点头,叹道:“秦兄,卿姑娘所言极是。唉,都怪我意志不坚,险些自寻短见,实在是罪该万死。”
“切莫妄自菲薄。”秦少风微微一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还是想想今后的出路要紧。”
“我明白了。”张良行重重点头,豪气顿生,目光坚定,“定不负秦兄厚望,踏实修行,伺机报国。这滔天冤屈,我张某人就算是死,也要争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