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的那位得了怪病,再有徐漕都近来立了大功,我母妃也对她评价很高,因此就配徐家那位了。”
众人不曾想是这般,都忍不住笑了。
谁都知道徐家女子是怎样的家教,又擅长妒忌,甚至谋杀亲夫,娶这种人家的女儿,岂不是害人吗?
不过,林纬南又道:“那三皇子呢?”
大皇子却面色不愉,实际上这位才是他想娶的,他本来就背靠林家和沈家两家,根本毋须再娶王家这种勋贵了,不过是锦上添花。
他想娶的当然是李、罗两家的姑娘,尤其是罗家。
因为李天骄的祖父即将致仕,她父亲可没什么建树,而罗家就不同了,罗至正仕途得意,四十多岁就已经是吏部左侍郎了,入阁也是很有可能的。
更何况,他曾经远远见过罗姑娘一眼,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却不是毛丫头的样子,那日她身着轻盈的罗袖,玉腕上时隐时露的金钏,勾勒出她绰约的丰姿和婀娜的身影,声音柔情似水,并不娇嗲,却如泉水一般甜入人心。
只可惜婚姻大事,他无法作主,还得父皇母妃作主。
而因为未曾封后,父皇始终对母妃有些愧疚,因此定下母妃心目中的人选就顺理成章了。
唉!
偏老三真是眼睛毒,洪贵妃也听他的。
林纬南看到大皇子的脸色,忍不住还是追问:“三皇子是不是找了一门十分可靠的亲事?”
“嗯,这门亲事并非十分好,但让洪贵妃弃了宪国公的女儿和镇南侯的女儿。”
林纬南听闻,心道,也不知道三皇子会娶怎样的人?
如今林纬南已成亲好几年了,子嗣并不多,但他和魏凤也算是相敬如宾,且魏凤有容人之量,牡丹是在魏凤的孩子出生后两年才过了明路。
他绝对不想别人说他宠妾灭妻,孝顺爹娘,夫妻和睦,妾侍恭敬,这才是齐家之道。
同样,郁氏看到眼前哭着的罗敬柔也是无奈,她劝道:“既然回来了,就好生歇着,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罗敬柔却摇头,她这个病一是因为生了儿子得的妇人病,一直就没好,她做女儿家时就是宫寒之症状,二来也是因为和婆家人关系处的并不算很好。
她自成婚起,就住在娘家,娘家人都很好。郁氏虽然是继母,但是照顾的无不妥帖,王家还要靠爹,她在娘家那是非常自在,可在婆家就不好了。
回家之后,她才发现丈夫实际上性子太直,容易得罪人,说的是喜欢诗书,可有一句话还叫“当今天子重文章,足下何必论汉唐”!
再有她因为身体缘故,不能常常和丈夫同房,又怕被他看到狼狈的一面,故而觉得活的太累了。
丈夫更是个风流才子,同名妓把臂游玩,家里抬了妾都不够……
这些委屈也只能够回娘家说说了,更何况她还有个隐秘的愿望,她总觉得自己因为生了孩子之后,身体常常冰凉,还呕过血,怕不是长寿之像。
可她舍不得自己的儿女日后落到别人手里,何况丈夫还如此年轻,若是能让娘家出一个人照顾她留下来的孩子就好了。
当然,她的人选还是瑶娘,一旦她做了续弦,那她就得永远矮自己一头。二来,也阻断她嫁个好人家。
以爹爹现在吏部侍郎的身份,妹妹又在宫中,恐怕嫁入皇室也未可知啊。
……
郁氏见罗敬柔回去婆家没几天,又借口丈夫读书,回了京中,也是十分无奈,本来她以为罗敬柔要出去住,毕竟现在敬渊已经成亲了,再过几年敬皓也成亲了,自家兄弟相处都很有可能会有龃龉,更何况罗敬柔还插一脚,但罗家从来没有把客人往外赶的,更何况还是罗敬柔。
“太太,瑶娘今年过年回来吗?”她问起。
郁氏笑道:“当然回来了,说起来本来她冬至就要回来的,但是真阳公主特地让她过去冰嬉,你爹爹今日也去了呢,冬至皇上要宴群臣呢。”
罗敬柔很是嫉妒,当年若是自己进宫就好了,这些荣耀都是她的。
但是她也知晓妹妹进宫这么多年都没什么用,日后还是乖乖做自己的替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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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苑
瑶娘刚睡醒起来,皇上又让升平署准备了歌舞,瑶娘换了一身袄裙,陪真阳公主一起用膳,她从不拿大,这种场合都是站着。
罗至正也和六部官员一起用御膳,一时,竟有晋阳王亲自上前给罗至正敬酒,罗至正平日自持书香门第,很少和这些宗室往来。
今日见晋阳王这番客气,他连道:“下官不敢。”
“如何不敢?”晋阳王的儿子最疼儿子,他对女色不感兴趣,膝下只有高简一个儿子,儿子年纪大了,因为守母孝和国孝一直未娶,现下难得看上人,他总要为儿子争取的。
这样,罗至正就更不明白了,他含笑饮尽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