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和港/黑目前是合作关系,不会在同一个任务中分派两个不同方向的人,”琴酒说,他从帽檐下盯着安室透,如同盯上了猎物的狼,“这是最基础的尊重。”
以刻板印象揣测组织作风的公安卧底:……
“所以,如果你说不出正当的理由,恐怕我就要将你作为叛徒处理。”琴酒说。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单纯在恐吓他而已。
沉默又凝重的气氛在快餐店的角落里生根,屏幕上的“A007号请取餐”暂时打破了这份寂静。
琴酒起身将这份符合情景的编号早餐端来,重新在安室透对面坐了下来。
“因为…贫穷,”他听见波本忽然用一种沉痛的声音说,“琴酒你在组织里已经很久了,不明白我这种刚进组织的新人有多贫困,保养武器、参加培训、维持生计…这些都需要活生生的资金,所以我除了组织的任务,平常还会在别的地方做一些零工,这样才不至于让自己落入破产的境地,唉,我瞒着你们在做服务生,只是因为还有些自尊,不愿意被你们嘲笑看扁,但既然你一定要以这样的理由怀疑我,我也只能和你说实话。”
你终于编好了啊。
琴酒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其它的理由就算了,贫困?我信你个鬼!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拿着的可是酒厂和公安两份工资,凭他的成绩和做卧底的经历,工资级别可不会低,缺什么都不会缺钱,更别提破产了。
他的沉默不语引来了安室透的忐忑不安,他面上维持可怜又为难的模样,暗中观察琴酒的表情。
坐在麦当劳角落里的top killer抓着一根薯条,样子和在杀人前点上一支烟差不了多少,他相当优雅地挤上番茄酱,然后丢进嘴里咀嚼咽下,对他露出了一个冷笑。
“是吗?”
“是的,琴酒,组织可没说不允许在便利店兼职赚外快,我向你掏心掏肺,你可不能歧视我。”安室透说。
“缺钱?”
“是。”
“打工?”
“对。”
“我这里有一份工作。”
?
安室透懵了。
他看着琴酒,酒厂劳模自顾自吃着早餐,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本册子丢给他:“看看。”
安室透接过册子,打开一看。
《警察考试随身手册》。
他把书合上问:“这是什么意思?”
“划重点。”琴酒说。
波本,一款警校第一名在线培训机。
“我可不是那些警察,他们考试有什么重点找我可没用,琴酒,我看你是找错人了。”安室透说。
“哼,让你做就做,”琴酒说,“连重点都不会划,我看你这个情报人员也不用做了。”
“你要去考警察吗?琴酒。”安室透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问。
对面的男人从上到下都是一种“惹我者死”的气质,如果换上警服…
他想像琴酒穿着制服,面对国旗,正气凛然地宣誓。
不不不这太可怕了,简直就是整个日本的灾难。
“怎么可能,”果然,琴酒否认了他的疑问,“别问太多,波本,做好你的任务。”
那仿佛在看智障的眼神,那暗藏警告的称呼,嗯,果然琴酒还是琴酒,没有变成其他什么奇怪的人。
安室透把心又放回肚子里,他仔细翻了翻那本册子,等琴酒差不多把他的早餐吃完之后说:“这本书上说的并不详尽,不如换一本…”
这该死的学霸职业病!
他说了一半忽然卡住,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他居然以为自己回到了警校,身边坐着的是他的同班同学。
“那就换一本。”好在琴酒没有在意,他似乎真的没有用这本书来试探他的打算,只是喝了最后一口饮料,准备带他去买书。
“今日,‘苍之使徒’发布炸弹预告,表示在横滨各处安放了大量炸弹,只有武装侦探社破解迷局才能够救横滨于水火之中,”快餐店内的电视忽然换到了新闻台,女主播的声音在店内响起,“以下是一封写给武装侦探社的挑战信…”
“又是炸弹?这些罪犯能不能换一种手法,我都看腻了。”
“是啊是啊,他们就不能去城市上空用异能力打架吗?我敢说配合直播,收视率一定很高。”
“武装侦探社啊…能不能播点港口嘿手挡的新闻啊。”
“喂,你这小子,不会是港口嘿手挡的粉丝吧,他们前两天可是砸了老子一辆车啊。”
“什么车?”
“儿童自行车,怎么了?看不起我啊?”
…横滨,真是一个人才济济的大舞台啊。
“琴酒,炸弹的话…”
“这里是横滨,不是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