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1 / 3)

阿玉 挑灯看文章 2054 字 2023-09-01

梁羡玉连忙从人群穿过,挤到了门前,官兵们长棍一打横,厉声挡住了她,“此处由开封府衙接管,闲人免进,要当物者,等过些日子再来!”

梁羡玉趁机往里一看,见着屋里的熟悉背影,是那救过自己的覃押司,高声叫了句,等覃押司一回头,她就对那官兵道:“两位郎君您看,我是这里头的柜缺,放我进去吧!”

那两个官兵见覃押司点头,便放了她进去。

梁羡玉发现李裕德正被人用板子枷了,垂头丧气地缩在屋角,偏偏见她一来,浑身就抖擞了起来,指头直冲着她道:“押司明鉴,契上所写的经办人是她,小人只是听她吩咐办事!”

梁羡玉皱了眉道:“你在说什么?”

转头看向覃押司,却见他叫了人取来板子,也要立时枷了她的样子,心里一慌,疾声问道:“押司,这是什么缘故?我清清白白的,为何要叫你们枷去?”

覃押司见她急赤白脸,恐闹出什么来,便命衙役暂且拿了板子在那不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她。

原来那大相国寺的和尚得了块盘龙玉佩,是在寺里捡的,却找不到失主何人,便悄悄放在了自己手里。

忽有一日,这玉佩不见了,和尚找了几回,因想着到底不是自己东西,便没怎么在意,也未声张。

可最近太尉府里传出消息,以五百贯赏钱寻一块玉佩,样式虽形容得模模糊糊,所画形状与那和尚捡到的却相差无几,和尚便赶忙到开封府衙门报了官,又去太尉府上说了这个消息。

衙门在和尚的帮助下,找到了盗去玉佩之人,正是那曾来解库当物的吴官人。

话说到这里,梁羡玉反倒松了口气,连忙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还道:“覃押司,当初我还嫌他的玉佩来路不正不想要,与他在店堂吵过架的,请您大人明察,这件事实在和我没有任何干系!”

覃押司却道:“梁柜缺,话怎么说都可以,但契书白纸黑字,不会骗人。那吴某与解库订立的当契、玉佩入库单子上,虽是李裕德笔迹,可都是你的名字啊!”

见此,李裕德插话道:“押司,我真只是帮她跑腿办事,您千万要信我。这小娘子自来了解库便十分得意,仗着自己和魏当家的关系,还有那等过人的好颜色,便兴风作浪……”他看了眼梁羡玉,羞惭地叹了口气,“唉,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这才……”

“李裕德,你敢拿这种事胡说,打量人人和你一样劣性吗?”梁羡玉怒喝了声。

她又对覃押司解释道:“请押司明察,他这分明是血口喷人。那日发生了什么,除了我、他、吴官人以外,还有个叫陆静和的小娘子,以及解库里的学徒、客人皆可作证,您若不信,现在就可叫来人对质,看看我所说是真是假!”

李裕德大声道:“别信她,她和那些学徒也有首尾的!”

“陆静和我们找过了,她都招了”,覃押司示意衙役上前,将板子枷到梁羡玉身上,劝道:“有什么话,等到衙门再说吧。”

梁羡玉气得浑身发战,又没法反抗,免得落下一个藐视衙门的罪名,只能死死盯住李裕德。

“找到了!”忽然从后院传来一道声音,随后便有个军校手里举着块玉佩冲了出来。

梁羡玉一下就认出是曾经见过的暗花盘龙羊脂白玉,连忙道:“押司大人,这就是我那日拒绝收入库里的玉佩!”

她刚想上前,被板子困住了手,左右两边又站了衙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官兵走到覃押司面前,公事公办地道了声谢,又道:“这玉佩,我就先带回太尉府里了,偷盗、销赃一案,还请开封府衙门用心审理。”

原来这些官兵是太尉府中的,而且那拿玉佩的军校一走近,她就发现了,正是那守在福田院门口的。

梁羡玉对这仗势欺人的军校印象极差,心处跳得飞快,总觉得和那太尉府扯上关系,不是件好事……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门外又有一阵车轮声滚滚而来,伴随着马蹄飒沓。

下一刻,她便看见靳监官从车上下来,还有那魏当家和一干威风凛凛的禁卫。

银枪禁卫们将解库围了起来,训练极为有素,靳监官和魏当家则是大步踏入了解库里。

解库大门一合,梁羡玉被解下枷,还没等她和靳监官打过招呼,出乎意料的,这枷上到了魏当家身上,他大惊失色,“靳大人这是何意?”

明明是他见大事不好,去雍王府求见雍王殿下出手相助,为何反而枷了他。

靳监官没理会,和覃押司交头接耳了几句,覃押司立刻带着衙役走到了外头,和禁卫们共同站起了岗。

靳监官则领着梁羡玉和他带来的一行人,径直到了二楼,直指魏青云的办公之处。

梁羡玉见这些人从多宝阁的数处格子取了账簿,有些甚至要按下一些机括才可得到的,他们也拿得轻而易举。之后又将账簿分类,每人分了几本,分坐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