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思周日晚上回了美国, 俩人约好在纽约家里汇合。
当然要告诉丈夫这事,肯尼思听了也立即明白猥琐男到底什么意思,非常气恼。
“他应该去死!”他怒道。接着马上安慰她, “别担心, 泰德叔叔一定会让那个家伙得到惩罚!”
这对肯家来说不是个事,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那肯家也太弱了!
同时他也非常惊讶, 他的认知中不该有人得罪张文雅,不是每个人都想讨好她吗?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不是吗?”
“不是。女人总是会被人看轻, 就连美国人也不是每一个都喜欢你,更别说我了。是因为我们婚礼的时候我没有邀请他吗?”张文雅困惑的问。
“不是, 你没有邀请他一定是你早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对,是你们男人的错。”
他无奈, “我知道, 你会说这是因为男权社会, 男人总是知道自己能逃脱惩罚。但这家伙太愚蠢了,他可以得罪我, 我或许不会计较;但他绝不可以得罪你。”
这话她爱听。
坏脾气的约翰实际大部分时候挺好说话的, 无他, 因为他是男人, 是白宫之子,人人都捧着他, 就算不喜欢他也会放在心里自己憋着。前天要是她带丈夫一起去埃文斯家, 埃文斯根本不敢对她说什么屁话, 肯尼思是可以当场暴打他一顿而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埃文斯还会承认自己是“摔了一跤”。
可恶!
张文雅有点不忿,但也无可奈何。
女人被认为是弱者,是软弱可欺的,哪怕她现在是美国最有名气的女人也是如此。男人有着从小培养的自大狂妄,一有机会就会暴露真面目,根本不管你是不是有本事把他摁死。
怎么说呢?要是她真的软弱,很大可能会选择咽下这口窝囊气;要是丈夫是个缺心眼,没准还会责备为什么教授不骚扰别人就骚扰你?你反省反省吧!
说不定还会觉得她是个事儿精呢!
幸好,肯尼思同志经受住了考验。
张文雅对丈夫的反应很满意。
这事是有点恶心,但也可以很快忘记,毕竟一只小强顶多只会恶心你两天,人类不会跟小强计较太多的。
*
周一回了华盛顿,去做了产检。
孕八周,一切都很好。
从外表来看还没有任何改变,小腹还很平坦,晚上也没有什么改变,睡的很好。
只是这几周没有床上运动了,以□□产,男人多少有点欲求不满,每天都嘀嘀咕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禁”。
张文雅不为所动,“至少十二周。”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说:“太长时间了!”
什么话嘛!
“忍着,不行你就自己用手解决。”
他又笑,“你可真无情!”拉着她的手想往下放。
“放手。”瞪他一眼,“我还没有问你,见了爸爸你说了这事吗?”
“没有,你不让我说,我不敢现在就告诉他。”他乖巧回答。老岳父上周也去了上海,翁婿亲切会面。张晓峰又侧面问他们怎么还不要孩子,张文雅马上就要毕业了,孩子的事儿也该赶紧安排上。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有提前告诉岳父大人。
唉!男人真难!
“再等几周,等……结婚纪念日过后。”
“能先告诉卡罗琳和叔叔吗?”他快要憋不住啦!
张文雅不知道他为什么着急现在就要告诉姐姐和叔叔。“再等一周。”
“唉。”他叹气,“我想跟我最亲近的亲人分享喜悦,现在还不行吗?”
“不行。”
“怎么什么都不行。”他小声嘀咕。
她半真半假的说:“我们中国人的习惯是要满三个月才能公开,要是说的太早了,对孩子不好。”
他紧张,“怎么不好了?”
“这是我们俩的事情,你说对吗?”
“对。不对!”
她暗笑,“怎么不对了?孩子不是我们俩的吗?只是我们俩的。”
说的好有道理他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那不一样,我想早点告诉卡罗琳。”
“不是因为阿瑟嘲讽你没有孩子?”
哼,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啦,但他知道肯定不能说。
“我已经忘了那件事。”假装大度,“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希望她平安健康的出生,我希望我的亲人们都满怀希望期盼她的出生——对了,现在能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张文雅警惕,“你为什么想知道性别?”
大直男自顾自的说:“我希望最好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