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出租事宜全程是黄女士操持的。
这些事宜,都有路楠授权黄女士办理的委托书为证。
【憨批,要论保留文字类证据,我可是专业的。】
妈的邪门了,一个是她亲爸、一个是她亲妈,他们家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吗?!
其他人……也不太信啊!太巧了吧?
路楠对别人的情绪感知很敏锐,她也知道,这大概是电视剧都不敢编的剧情,于是转头对夏总说:“夏总,关于这两件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巧,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和公司解释。”
“刚才我说了,华贸工贸的股份是我高三那年持有的。当时我父母离异,母亲为了保障我和我弟弟的权益,但是我父亲又想要尽量保持他产业的完整度,所以他们两除了分割固定资产之外,关于共同创办的公司股权分割方面一直僵持不下。最终,达成协议,公司股权一分为三,我父亲、我、我弟弟,每人一份。因我弟弟至今未成年,其所有33.5%的股份由我代持,等到他年满十八周岁之后,我再转回给他,这一切除了公司章程之外,另有我和我父亲签署的公证文书为证。至于我母亲,离异之后想要做点小生意,我出于做生不如做熟的考虑,建议她先从小型白酒经销商做起,慢慢涉足到其他行业。我承认当时的提议确实有私心,因为我很看好白酒行业、看好源川酒。更何况她是我的母亲,偶尔让我帮她参谋一下生意、或者需要我帮她挂一下证照,又怎么样了呢?”注1
能干到这个级别的,对董事长家的事儿不说了如指掌吧,至少也知道太子爷现在持有的股份是怎么来的。
路楠的解释合情合理,并且太过于真实。
他们都忍不住去偷瞄陈骁了——简直就是翻版啊!
最后,路楠掷地有声地说:“华安市的办公室在华安,乌城距离华安也有四五十公里。我任华安市城市经理期间门,每周至少有60%以上时间门留在华安市,其余时间门去往华安市下各个县级市,根本不存在长期往返乌城、致使本职工作有疏漏的情况,公司尽管可以核查我之前的工作报表和每月贴票报销的油费发//票以及高速过境单据、出差住宿发//票。如果我确实有假公济私的行为,愿意接受公司惩罚。”
路楠此话一说出口,会议室里的吃瓜群众心头叫了一声妙:如果路楠说的是实话,足可见她做事有条有理、遇事临危不乱;如果路楠说的不是实话,她本人确实在乌城有投资,那更可证明她做事小心谨慎、遇事未雨绸缪!
而且刚才陈总说的话,众人都深以为然:如果他们的下属能够在一年之内将业务翻三倍、四倍,他们才不管人家家里头有什么副业呢——只要不是做了竞品经销商、没有窜本公司的货就行。
黄浩的脑子在飞速旋转,对了!还有一个可以攻讦路楠的点:“威购进出口!你刚才自己也说了,最早和我们签了海外经销商的那家贸易公司,就是你母亲开的吧?业务员和经销商之间门总要避嫌吧?你说乌城的商铺是你母亲的,那么这位黄女士可真是了不起的女强人,摊子铺得这么大,又是做酒水经销商、又是做贸易公司的,还每一步都跟着你任职的城市走,接下来,你母亲该不会要去京市做生意了吧?”
黄浩就差指着路楠的鼻子说:你损公肥私。
刚才还是您,现在就称你,学别人的‘茶气’都学不像,心机城府不过尔尔。
路楠刚才只说了黄女士签经销商,可没有说威购的名字。
黄浩所说的太多内容都是非源川内部、非了解岒江省所不能得知的,这就露出了马脚。
如果说,一开始路楠还怀疑会不会是梁希明那个蠢货想要摘海外市场部的桃子(路楠语:对不起,高估你了),那么现在她已经改了怀疑对象——比起梁希明,童大区的嫌疑更大。
既然如此,不如诈一诈。
路楠状似好奇的问:“当时我竞聘华安市城市经理,就是为了避嫌。那时候省办总经理向云峰刚刚被撤职,我直接向大区竞聘的。这个法子,还是童大区指点的呢。怎么,童大区没有告诉你吗?”
黄浩脱口而出:“不可能,童大区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是你主动提的,显然早有预……”谋。
【芜湖~】
路楠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夏总。
会议室众人竟没想到吃瓜吃瓜,吃到这么大一个瓜!老童是疯了吗?这是众人的第一反应。
陈骁微微皱眉,亦看了夏总一眼。
夏总对吃瓜群众说:“陈骁、路楠、黄浩,你们三个留下,其他人先去忙吧。刚才的事,先都闭一闭嘴,可以的唠?”
众人知道轻重,认真应下。
路楠还同恋恋不舍、不欲离去的众人致歉:“真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情,浪费了大家的时间门。”
众人皆说没什么的,譬如难得糊涂的李总还安慰他:“公道自在人心。”仿佛刚才那个想要嗑瓜子的人不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