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竹筏上似乎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女的坐在筏子上,身形略显句偻,男的则是站在竹筏上,个子不高,赤裸着上身,正用竹竿撑船,向湖中划行。
看到那竹筏,李晓忽然感觉,这不就是中国版的桨板嘛!
不过李晓也就是这么一想,他自然知道二者的体验感和乐趣肯定是不同的。
原始的竹筏漂泊在那美丽的湖泊之中,倒是与这片原生态的山水相得益彰,完美契合,看上去有种和谐的美。
“是竹排诶!”郑雅琪也注意到了那竹筏。
“马叔又带马婶出来游湖了!十年如一日,这才是让人羡慕的爱情啊!”阿果忽然感慨道。
她的话却是忽然勾起了李晓和郑雅琪的好奇心,纷纷看向阿果,感觉这其中似乎有着某个很美好的故事。
但就在这时,那竹筏上的男子忽然跳入了湖水中,顿时溅起大片水花,竹筏上也隐约传来到了女人的笑声。
那男子再次浮出水面,绕着竹排游了起来,还不停的向竹筏上扬水,惹得那女人不断的发出笑声。
“这人水性可以啊!”李晓随意的感叹了一句,但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自己未来真的要开设浆板运动项目的话,肯定需要雇佣一些水性好的救生员,最好还是本地的。
所以眼前这人就是个很不错的人选啊。
而且从阿果刚刚的话来看,显然也认识这个人,甚至很熟悉他,所以不禁问道:“阿果,这人也是我们高山村的吗?”
“阿果,听你刚刚的话,感觉这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啊,说来听听!”郑雅琪也好奇的说道,她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尤其是旅途中遇到的人和事,都是她非常感兴趣的。
阿果顿了顿,说起了关于湖面上两个人的故事:“马叔原本是桃山村的人,是我外婆家的邻居,记得小时候去外婆家的时候,村里人都说马叔是个傻子,很多孩子经常跟在他后面嘲笑他,拿他取乐,甚至还用泥巴丢他,但他从来也不说话,不反抗,总是默不作声。
我记忆里最深的印象,就是他常常一个人跟牛说话,好像牛才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那时候我也觉得他可能真的是个傻子。
当时村里人还都叫他老光棍,背后常常拿他当笑话,但谁家有重活累活找人帮忙时,从来少不了马叔的身影。
不过我外婆算是看着马叔长大的人,她告诉我,马叔不是傻子,他就是个胆小的老实人,只是不善于跟人打交道,但是个心地善良,很实诚的人。
只可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老实人就会被欺负。
他父母死的早,很小就被送到大伯家寄养,从小寄人篱下,还被大娘虐待辱骂,加上性格本身的懦弱,习惯了忍气吞声的他,就渐渐成为了今天的样子。
小时候他经常吃不饱饭,我外婆不忍心就偷偷给他送吃的,马叔也很知恩图报,当年我外公摔断腿,他背着我外公走了五十多里的山路,去县城的医院。
后来马叔的大伯也去世了,马叔的堂哥成了一家之主,这个堂哥知道马叔是个干活好手,还听使唤,所以一直没急着把他赶走。
马叔就成了他堂哥的免费长工,给他干了将近二十年的活,也成了村里人口中的老光棍和傻子。
堂哥家盖了新房子,可马叔依旧只能住在那简陋的仓房里与牛棚为邻。
大概八年前吧,有人给马叔说了一门亲事,也就是竹筏上那个女人。
马婶与马叔一样,都是可怜人,听说她先天骨盆和腰椎都有些问题,不能生育,行动不便,还经常大小便失禁。
好像精神还有些问题,特别害怕声音,害怕受刺激,一受到刺激就会精神失常。
当时这件事在桃山村轰动了一时。
快四十岁的老光棍终于娶到了媳妇,却不是什么喜事,反倒是成了更多人调侃和嘲笑的对象和话题。
那时候我已经十多岁了,也能够明辨是非了,我真的特别讨厌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
马婶我见过,人很漂亮,很善良,但身体的确有些残疾,胆子很小,说话总是跟蚊子似得。
但她平时其实与正常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有在受到强烈的惊吓和精神刺激时,才会出现精神异常。
当时马叔还跟他哥嫂生活在一起,他哥嫂经常骂他们,什么难听骂什么,马婶总是被吓的犯病。
后来马叔为了马婶,终于从他大哥家搬了出去,然后就在湖的对岸那里,自己造了个竹屋,靠捕鱼和采野菜为生,这一晃他们已经在那里生活了六七年了吧。
我觉得他们现在这样非常好,他与马婶都逃出了地狱,重获新生了,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天地。
他们不用再饱受村里人的嘲讽和精神摧残,不用忍气吞声的寄人篱下,他们活在这片属于他们的世界,属于他们的湖泊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
而且过去的这么多年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