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谱一听,眼睛都亮了,一拍自己大腿:“对啊,有望帝陛下在!传说他老人家住在西山,就算那张仪举手投足毁天灭地,也打不到我们剑门学宫啊!安全,安全得很——”
“狗屁!蠢货!你个放狗屁;蠢货!”岂料他话音未落,剑夫子抄起桌上;茶盏已朝他劈头掷了过去,破口大骂,“一副猪脑子!你以为我蜀州剑印能放在什么地方?!”
李谱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晕头转向,委屈极了。
其余众人听了剑夫子此言,却是悚然一惊。
尤其是坐在门外;王恕,从头到尾只是听着众人议论,直到此刻,终于转头向着学宫外面那重重;山峦看去——
巍峨;剑门关好似两柄倒插;天剑,千仞剑壁之上鸟道横绝、天梯勾连,那沧桑古老;剑阁便耸峙在剑壁绝顶,如丝如缕;云气浮过,三百年金铃不响。
剑夫子都说得这般明白,要再反应不过来,就真是猪脑子了。
李谱想了片刻,张大嘴巴:“夫子;意思是,是……”
剑夫子怒道:“蜀州剑印,便在我剑门学宫!”
参剑堂内,顿时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周满却难得多了几分恍惚:这一世,竟这么快便要与张仪碰面了吗?
剑夫子只扫看一眼众人,凛然道:“中州剑印既失,凉州剑印怕也难保,我蜀州将是最后;希望。这张仪来历不明,目;难料,若六州剑印齐聚他手,还不知会出什么祸端!天下大乱将至,连山里飞;杜鹃鸟都能感觉到,就你们一帮废物,成日里不思进取!岑夫子已经发话,来年二月,将重开剑台春试——”
下方坐;周满,瞬间抬起头来。
其余众人也迅速反应过来,目光忽然炽热。
剑夫子冷哼一声,只道:“你们运气很好,自道陵真君王玄难陨落后,剑台春试已二十年未开。来年二月,春试前十;优胜者,皆有机会入白帝城画境,寻觅截剑踪迹!”
截剑,是剑门学宫修士惯常;称呼,只因其未被道陵真君王玄难重铸之前,不过断刀上;一截。
可天下其他修士,更喜欢称它为——
冷艳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