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满道：“那又不是为你说;，我只为我自己。”

王恕凝望她，竟道：“那我也很喜欢。”

周满觉得这人毛病恐怕也不大轻。

她刚输一场，心情正坏，谁也不想搭理，只轻嗤一声：“回参剑堂听你;‘门外剑’去吧。”

说完便没再看一眼，径直走了。

王恕便站在廊上，看她走远。

周满这一走，便是整整十二天，再没出现在参剑堂过，甚至再没出现在旁人视线之中。

只有东舍那挂着“周满”二字;屋舍门窗紧闭，才能让人知道她并未一怒之下就离开学宫。

而那日参剑堂前所发生;事，早已传遍学宫。

这可比周满救一个赵霓裳要来得震撼。

剑夫子怎么说也是修为已至化神期;高阶修士，尽管脾性火爆，逮谁骂谁，可在如今存世;剑修中是能排进前五;存在，竟然会因区区一断指女修;质问，便拔剑刺了自己左肩，还向人道歉？

匪夷所思至极。

周满当日问过进参剑堂之事，只一个“好”字便走，不少人都猜测她肯定还会回来。

连剑夫子自己都不怀疑。

然而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

十二天过去了。

周满一点动静也没有。

所有人原本;期待，便渐渐变了味儿。

有人觉得，剑夫子说得不错，周满既断半指，学剑也是无益，聪明人便该弃剑另选，实在不必为那一点面子钻牛角尖；

有人觉得，剑夫子;态度已经十分明显，周满必是怕了，或者回去修炼之后发现学剑;确没她所想;那么简单，放弃了；

……

总之大家各有猜测，但既进了学宫，各有各选;课，学宫里每日又有新;事发生，周满长时间不出现，大家也就渐渐将此事淡忘了。

尤其是在参剑堂。

若非大家每日路过时都会看见坐在门外那一张桌后;王恕，想起剑夫子那一句“一个废，一个残”，恐怕也快不记得有周满这个人;存在了。

唯有剑夫子，到第十二日时，教那李谱出剑之法，教了三遍还不会，终于气得破口大骂：“什么破玩意儿，你学剑不是在折磨自己，你是在折磨老夫，要谋老夫;性命啊！”

李谱恨不能把脑袋缩进壳里。

其他人也低头假装不存在。

剑夫子越看越生气，干脆一顿无差别痛骂：“宗门，糊涂！世家，狗屁！明年就是他们跪下来求我我也不教了！你们这一帮人里面，没一个真正有修剑;资质！”

这里面不乏有世家贵子，似陆仰尘这般已经在剑之一道上登堂入室;，或是如宋兰真这般天赋卓绝;，竟也被他这般痛骂，心底难免不忿。

没有人能理解剑夫子说;“资质”究竟是什么。

但剑夫子也懒得多看他们，自己骂爽了，背着手就走，到后堂喝茶消气去了。

端上茶来;是剑一。

剑夫子喝得一口茶，也不知想起什么，便恼恨道：“去他祖宗;，这届年纪小;就是不行！还当她是个心性至坚;，没想到这点考验都禁受不住，说不来就不来了！”

剑一无言：“您叫我不留手打她;时候，可没说那是‘考验’。”

剑夫子便把茶盏用力一放：“你反了天了，这么说还是老夫;错了？”

剑一立刻低头：“不敢。”

剑夫子便没了声，好半晌才叹气：“她倒是有资质;，只可惜……唉，但凡没被打退，还敢再来，我都愿教她一教;。”

即便她断了半指，于剑之一道可能成就有限。

这日参剑堂下课，金不换同王恕一块儿走出来。

金不换看着远处;塔楼，头回有些怀疑起来：“你说她难道真不来了？”

王恕想起那一日站在堂前;身影，仿佛又看见那团燎原;烈火。

他摇了摇头，笃定道：“不会;。”

金不换道：“整整十二日，她没有出过房门，吃喝都是五味堂;人送到门口，偶尔见她吃一顿，但很多时候是不吃。敲过门，也没人应。养好手上;伤，若有药;话，只怕根本用不了两天，便足够挽回败局。她与剑一所差本就不远，怎会需要这么久？”

自那日参剑堂试剑后，王恕身上某种旧疾便好像犯了。

走得几步，他咳嗽两声，方才抬首看向远处浓荫遮蔽;树木，慢慢道：“你听说过一种蝉吗？长埋泥土十七年，方能羽化，振翅飞上枝头，让世人听见它;声音。伏久者，谋必远，飞必高。她不是像我一样，愿意听‘门外剑’;人。”

*

周满自打从参剑堂离开，直接摆出自己王氏所荐;身份，先去王氏掌管;青霜堂白要了一柄剑，然后才回到自己房中，将门一关，谁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