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几岁的人了,吃东西这么快,不利于消化。”白晴怪嗔的埋怨起来。 “呵呵。”厉元朗擦着嘴,笑眯眯回应,“这说明你做的东西好吃,把它吃完,是对厨师最大的尊重。” “油嘴滑舌。” 随后,小兰在厨房里收拾东西,厉元朗拉着白晴一起去客厅,坐在沙发里说起了话。 “你突然而来,是不是为了廉明宇的事?” 厉元朗已然猜到,白晴不打招呼,惊喜是一方面,着急更是主因。 “算你猜对了。”白晴扒开一只橘子,将橘子瓣送过来。 厉元朗拍着肚子,心满意足的说:“我吃饱喝足,实在吃不下去。” “就一块,解一解腻。” 顺从拿过,厉元朗放在嘴里嚼着,慢条斯理说:“我拒绝廉明宇的邀请,不是惧怕若州错综复杂的形势,我不想被人名正言顺当枪使。” “我理解。”白晴颔首,“我要和你谈谈咱们家面临的新情况。爸爸这次生病,心态有了很大变化,每天除了看书就是散步,连电视新闻都不看了。” “爸爸表面上一如既往,可我能感觉到,他老人家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昨晚,爸爸接到于的电话,接听完,爸爸把我叫了去,和我讲了一些话。” “爸爸说,他别人不惦记,只关心你。陆霜陆涛不在体制中,没什么影响。况且,他们两个本身就对政治不感兴趣,风吹草动波及不到他们。” “而你恰恰相反。毒气弹的事情,你立了大功,深得于满意。原本大会之后,不会对你有大的调整,最多把你调到省委,安排正厅级职务。” “是你为自己争取到了机会,正如爸爸说的那样,你实至名归。当然,这里也有王叔叔极力谏言的功劳。” “至于爸爸和于谈了什么,爸爸没有告诉我,也不会和我说。这些全是我分析出来的,你姑且当作一个建议采纳。” “今时不同往日,在你的仕途上,爸爸今后对你的帮助不大了。一个是,爸爸不再过问时事。二是,爸爸彻底离开那个圈子,安心享受他的退休生活。可以这么说,在海州的打击,给爸爸身心造成很大影响,很大伤害。” “于家这次主动抛来橄榄枝,对你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机遇。泯中省的乱,上面早就想根治,却因为种种因素而未能如愿。” “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也只有爸爸他们才掌握。但是,我明白一点,于一旦成功连任,必然要拿泯中开刀,这是毋庸置疑的。” “你想想,廉明宇能去泯中打头炮,足以说明于的决心又多大。我明白,你不满于家拿你当枪使,让你冲锋在前,他们在后面捡果子,可就这是现实,就是实力差距。” “说直白点,你不去,肯定会派别人去。只不过你比别人有优势,你的能力,你的正直,你有不畏艰险的胆量,有敢于承担的勇气,有精准的分析和筹谋。” “老公。”白晴往厉元朗身边靠了靠,挽着他的胳膊,面色凝重,心情复杂。 “我现在很纠结,很矛盾。我当然希望自己的丈夫有个好的未来,但同样不喜欢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没办法,我们要想过平稳安定的生活显然不可能,走上这条路,身不由己。” “你去与不去,事关的不是你自己,是我们一大家子。是,我们什么都不缺,可财富在权力面前,微不足道。” “今天有的,或许明天什么都没了。这件事我经过反复考虑,有些话在电话里没法说,也不一定安全。所以我临时决定飞到这里,和你面对面交流,让你明白目前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