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惊讶错愕。
他这一开灯,邢敏飞双眼被照醒,慢慢坐起来,打着哈欠问道:“元朗,你回来了?几点钟了?”
“十点多一点。”厉元朗看了看时间,“邢副省长,你不是回襄安市了么?”
邢敏飞抓过桌子上的保温杯,走到饮水机那里,一边接水一边无奈说:“我今天一大早就飞回来了。”
一扬脖,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擦了擦嘴角说道:“晚上陪着部委的杨处长喝了点酒,还不到一斤,就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没住在驻京办,出去走了走醒醒酒,然后就让人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先前厉元朗听邢敏飞提过,这次参加培训,他还有项重要任务,那就是和部委联络感情。
别看他身为宁平省副省长,可在部委某些官员看来,不值一提。
由于有些项目需要部委审批,
就说今晚宴请的这位杨处长,官职不大,权力却很大。
连邢敏飞这位副省长都不敢得罪。
反正醒了,一时半会儿睡不着,邢敏飞点燃一支烟,喷云吐雾间向厉元朗大倒苦水。
今晚,邢敏飞和省里两位厅长三位副厅长,在宁平省驻京办宴请杨处长。
席间,轮番给杨处长敬酒。
而这位杨处长,每次只沾了沾唇边,纯属敷衍了事,聊起项目的事却打起太极拳,顾左右而言他。
弄得邢敏飞急也不是,不急也不是,一点脾气没有。
事后,通过驻京办主任打听到,杨处长不满意在驻京办招待他。
厉元朗了解驻京办,便说:“宁平省驻京办想来条件不差,你们又有求于他,不可能怠慢。”
“唉!”邢敏飞唉声叹气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人家杨处长一开始提出要去雨达会所,那里需要会员才能进入。我们想尽各种办法,也没订到房间,没能满足杨处长的愿望,他满意才怪呢。”
弹了弹烟灰,邢敏飞也是无可奈何,“谁叫宁平省穷呢,估摸杨处长是想通过雨达会所一事,试探省里的能力。看来,我让他彻底失望了。”
提起雨达会所,厉元朗是有印象的。
当初在那里偶遇过唐智,还帮助他解困。
而且他深知,杨处长看中雨达会所,并非欣赏那里的美食和环境,而是经常出入的人。
指不定碰到某位人家的子女,继而和其攀上关系。
但是,厉元朗只听邢敏飞诉苦,并未搭言。
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学业上面,不愿意掺和这种事。
毕竟宁平省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调才是硬道理。
他不提,邢敏飞却主动说:“元朗,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的身份,也了解你妻子的能力。有件事,我就舔着这张老脸拜托你帮忙了。”
于是乎,邢敏飞直言不讳的道出他的请求。
他的意思简单明了,请厉元朗出面帮忙,在雨达会所订一个包间,明晚再次宴请杨处长。
厉元朗迟疑起来,没有立即表态。
架不住邢敏飞软磨硬泡,好话说尽,厉元朗动摇了。
帮还是不帮,使他陷入深深的矛盾心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