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人,岳父从另一角度看待问题,果然有独到之处。
自己真是想多了。
而且从他口中,厉元朗分析贾道明或者李青还有韩佰联,或许和冯滔没有瓜葛。
实在因为他们几个做得太过分了,才导致上面下定决心侦办。
只是有一点他弄不懂,便问:“爸爸,贾道明给林渠做了五年秘书,林渠又是冯滔同志的伯乐。假如案件牵扯到林渠,您说冯滔同志会不会有影响?”
陆临松低头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转身望了望厉元朗,感叹说:“我了解林渠,他是老资格的书记了。在我任内,当了三年的省委书记,又做了五年沽水市委书记。”
“林渠这个人属于守成式干部,缺乏创新和开拓,思想老旧保守。但他在识人方面,还是很有建树的,发现和提拔冯滔同志就是他最成功的表现。”
“他在担任沽水书记期间,外放了他的秘书贾道明。安排他出任副区长,仅此而已。”
“正如我刚才讲的那样,贾道明出事,难道林渠也有问题?我们不提倡株连九族,谁也不是慧眼金睛,一眼看穿别人心思。”
“贾道明善于伪装,在秘书时期百依百顺、俯首听命。等到他官职做大了,翅膀长硬了,变得目中无人,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那是他自己变质,与林渠何干?”
“元朗,你现在需要调整思路,不要总是纠结谁和谁的关系。你是你,别人是别人,要分清楚,不要夹带私货,这样才能执行好纪委赋予你的任务。”
岳父这话说得算是客气了。
厉元朗羞愧的低下头,使劲晃了晃头,为自己提出的愚蠢问题而后悔。
好在陆临松并未深究,指了指前面,“我们去亭子里坐一坐,喝茶赏景,心旷神怡。”
早有工作人员在凉亭里摆上茶水和水果点心。
陆临松坐在藤椅上,拿过吴秘书递来的扇子,轻轻扇起来。
这时候,白晴慢慢走来,加入谈话队伍。
陆临松收起扇子,面露不悦的对她说:“我听说你前一阵子把于静训斥一顿,让她很下不来台。小晴,你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样沉不住气。”
“爸爸。”白晴起身给陆临松的茶杯里续满水,解释道:“我很久没和姐妹们相聚了,她们也都快把我忘掉了。”
“于静自持有点根基,在我面前挑战我,我能忍气吞声任她为所欲为!”
厉元朗不认识似的看向老婆,终于明白她当初说得要做点什么的真正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