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多了，难免会惹人怀疑。”

峥珺刚要说话，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她敲了敲门，轻声问道：“小姐，您起了吗？”

“起了，有什么事？”李清寒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

“小姐，昨晚端王殿下派人送了安神香和安神药，奴婢昨晚过来送东西时，见小姐已经熄了灯，便没敢打扰。”这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说，“奴婢问过其他人小姐一般什么时候起，这才过来。”

李清寒推开房门，“劳烦你了，把东西递给我吧。”她双手伸过去，小丫鬟见状赶紧把东西递给李清寒。

“小姐要是没有别的吩咐的话，奴婢就退下了。”

李清寒朝着胆怯的小丫鬟挥挥手，“忙去吧。”

等到小丫鬟走出院子，李清寒才转身回屋，她随口说道：“刚才那小姑娘不像是自愿来的。”

“昨晚的确有人站在院子外看了许久，但绝不是这小丫头，他们两人的气息不一样。”

峥珺习以为常地说：“大抵是怕你生气罚他，所以就事先找了个替罪羊。”

“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生存法则啊。”李清寒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把茶杯握在手里，用灵气给茶加温。

一声闷响突如其来从小春房中传出，李清寒和峥珺不约而同地起身走到门口，只见小春把房门推开磕磕绊绊地跑了出来，脚上连鞋都没穿一只，腿上的布料还有些磨损。

李清寒快步走出迎了几步，她赶忙扶住小春，“你这是怎么了？刚刚是从榻上掉下来了？”

小春脸上的惊慌还未散去，看到李清寒关切的眼神一声没吭地哭了出来，大颗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掉。

别说李清寒了，就连在檐下站着的峥珺都有些被吓到了，在戒指里目睹这快速转变的千凡都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清寒手忙脚乱地给小春擦起了眼泪，动作看着急，但实际轻柔得很，“这大早上的怎么还哭了？是做噩梦了吗？”

“做噩梦也不用怕，梦里的都是假的，别哭了。”

她轻轻地拍着小春的背，“好了别哭了，有我在呢。”

李清寒把所知道的安慰人的话都说了个遍，又重复说了好几遍，小春才呜咽着说：“小姐……”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我梦到小姐落了水，久病不愈。”

“小姐，都是小春没用，才让小姐昨天遭遇那样的险境。”

李清寒没想到小春竟是因为昨天的事而哭，峥珺从担忧迷茫变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不慌不忙地趴下，还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们二人。

千凡特意跟李清寒说道：“玩大了吧，我看你这回如何收场。”

李清寒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回道：“闭！嘴！”

她转头却对小春柔声说道，“都过去了，而且我这不是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叫人撞了下去，和你没有关系的，你别自责。”声音都不敢重半分。

她把小春眼角的眼泪拭去，“别哭了，把眼睛哭肿了，可要难受上一整天。”

小春泪眼汪汪地看着她，眼泪掉得更狠了。

“让你别哭你怎么还哭得更厉害了？”李清寒叹了一声，她跟哄小孩一样说道：“乖，别哭了。”

小春用力地揉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想哭的，只是、只是控制不了，怎么都控制不了。”

李清寒给她顺着背，“别这么大力地揉眼睛，控制不了就继续哭吧，等能停下来的时候，自然就停下来了。”

听着李清寒的声音，小春像是想把这些年受过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

峥珺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走到了小春的身边，他用头撞了一下小春，本来是想叫小春别哭了，但小春低下头看到他后一把把他抱到了怀里，声音又大了一个度。

峥珺想挣脱出去，却看到了李清寒带有威胁的目光，他妥协下来，半死不活地被小春抱着，他的毛都被小春的泪水给打湿了。

哭了快有半个时辰，小春的眼泪才流干，她僵硬着身体把峥珺放下，捂着脸不敢把手拿下去。

峥珺刚被放下就快速跑到屋子里，他甩了甩毛，心情复杂地看着被打湿的毛，他想舔毛，但又下不去嘴。

‘等下让沈唯月给我施个清洁术吧。’他这样想着坐到了地上。

要是换作往常的话李清寒肯定会开口逗她，这一回她却难得贴心地说：“你去洗漱吧，要是觉得累或没休息好的话，就再回去睡一会儿。”

小春没有说话捂着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