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当真是脾气多变。”
“哪里多变,你方才明明说我主动亲你,便可以带我去逛街。”
顾若雪一手拍在他的手腕上,见人依旧纹丝不动,更是气鼓鼓地指责道。
“哈哈哈哈哈”李长山格外喜欢她偶尔表现出来的这副霸道样子。
“是啊,为夫确实这么说的。”
“那你为何还说有一件事?”顾若雪双手抱拳,美目中装满了‘我不信你了’的情绪。
“为夫可是要提醒我的娘子喝药的。”
李长山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看到她从方才不可一世的霸道样子,又变得端庄正色,更觉她可爱极了。
趁着顾若雪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偷看他,李长山顺势便偷了个香。
“那为夫吩咐下人去煎药?”
“咳咳”顾若雪一时理亏,见他偷香也只是软绵绵地嗔怪他一眼,随后便点了点头。
李长山吩咐完下人,便带着她洗漱穿衣,又与顾若雪一起吃了早膳。两人因着早上的事,又在饭桌上幼稚地争个不停。李长山故意引着她软绵绵锤了自己好几下,才神清气爽地表示可以让人准备马车了。
顾若雪从府中出来,一抬眼发现日头已经老高,便撇了身旁的李长山一眼,“都怪你,非闹着我到现在,如今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哈哈哈哈哈”李长山见她气色红润,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这时出门不是更舒适吗?”
他扶着顾若雪小心翼翼地登上马车,笑道:“大夫说得不错,刚生过病的人,休息之后也要多动动。阿雪你看,你今早锤了我那么多次,现下气色可好多了。”
顾若雪刚登上马车内,坐在里面的毯子上,闻言不由得失笑。
“所以你是想让我先与你打闹,气色好起来,逛这榕城的街道就不会没有兴趣了?”
李长山弯腰走到她身旁,将她揽在怀里,笑道:“不”
他对上顾若雪探究的目光,语气柔软道:“我只是想与我的阿雪打闹,逗她开心。”
顾若雪闻言,整个人都不好意思地靠在李长山怀中,有些羞赧道:“今日怎么突然那么多花言巧语?”
李长山揽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护着她的颈侧,紧紧抱着她。眼中却浮现出一丝愧意。
“王爷王妃,到了。”
顾若雪在李长山怀中昏昏欲睡,听到马车外响起成峰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到了?”
她身体倾向车窗,伸手撩开车帘。窗外的场景比那日来榕城更加地热闹,周围的树木之间都拉起了长长的红线,一个一个的小荷包从红线上垂下,色彩斑斓得好看极了。
“李长山,那是什么?”
顾若雪望着那些垂下来的荷包有些好奇,她放下车帘,出了马车便连忙拉着李长山一起来看。
李长山目光紧紧跟随着她,一只手护着她的腰腹,另一只手隔开两人与街上人潮的距离。
不过两人从马车上下来后,身边的人看清二人的长相便一脸惊艳地自动避让。
李长山将人揽在怀中,带着她凑近了些,为她解释道:“这是榕城的习俗。在北地,树木多是经年累月生长起来的,见识了世事变迁,所以北地的树木是很神圣的。树木之间牵连的红线被视为传递民意的神圣工具。”
顾若雪抬起下巴,听着耳边人的解释,望向那些树木和红绳的眼神带了几分虔诚。
“八月十五是团圆的日子,在榕城,也是祈福的日子。很多人会借此机会在这红绳上挂上祈福的荷包,里面或绣着,或者写着对美好生活的祈愿、为亲人的祈福……”
说着,李长山的声音逐渐地低落起来。
顾若雪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轻轻将手覆在他温热的手背上,又用力握了握。
“榕城是大庆边境,深受北狄烦扰,城内不少家都有男儿因敌寇丧命。”李长山回握她的手掌,继续道:“所以,更多的,是为纪念自己已经逝去的亲人。”
顾若雪闻言,心中一颤,哥哥。
“北狄不除,边境难以安宁!”
李长山望着面前神色坚毅的顾若雪,目光中的野心也愈发明显:“阿雪放心,不久之后,便会安宁。”
顾若雪侧身望向他眼底的野心,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拉着李长山走向树下,在不远处的摊贩处买了一个荷包,借着纸笔俯身写着些什么。
李长山在一旁看着她认真的侧颜,对自己走的路更是信心满满。父皇只想求稳求自身英明,李长轩即便即为也不过是个软弱仁君,李长赫都敢与北狄谋皮又怎会在乎苍生百姓?
既然他们都不可以,那就只有我李长山才能让北狄彻底臣服!
顾若雪将纸条吹干,小心翼翼地装进荷包中,踮起脚尖,认真地将荷包挂在了红绳上。
“李长山”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