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那像枝桠伸展而凹凸起伏的肩胛骨,无奈地笑道:“你比他们还瘦小,你甚至和我一样,还算是个小孩子,遇到危险的话,盗贼可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不杀害你……”
闻言,他轻轻摇了摇头。
柔软的发梢拂过了她的鼻尖,眼上的纱带在拥抱间被扯开,他的耳垂下似乎坠有坚硬的耳坠,她能感觉到它落在脸颊边时冰冷的质感。
与此同时,他的嘴角似有所觉地从她的眼睑上掠过,紧接着是鼻尖,脸颊,唇珠,耳畔……她瞳孔颤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拥抱中传来了触电般细密的麻意。
苦涩的草香弥漫在他们彼此能感受到的柔软间,少年身上似有轻飘飘的纱,伴随着清风,像冬日里迷蒙的雾一般,朦胧地盖下来。
那一刻,她突然很想看见他的样子,也想看见他接下来对她说话的表情。
他虚无缥缈的声音在说:“你很脆弱,但你是我离家后遇到的第一个人类,你还说你喜欢我,你说你会喜欢我……我很高兴,你是第一个对我这样说的人,我想保护这样脆弱又喜欢我的你,一直保护你,被你依赖,被你需要,被你信任,被你陪伴,被你喜欢。”
“我感觉我在你这里,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
祠堂外,太阳照常升起。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