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急乱投医(3 / 3)

了。田地更是不管有主无主,一律没归官府!”

“啪!”申屠景一掌击在龙床上,怒不可遏!“好一个赵璃!朕必要他不得好死,遗臭万年。”

赵府内。赵璃还不知道曾延已经出卖了他,只是突然觉得冷津津的,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曾延虽不肯来,耿晏却带来了赵璃要的名单。赵璃拿着耿晏带来的矫饰过后的官员名单,心里升起一抹侥幸。

申屠景还是太心急了,贸然发动,却没把他的人手剔除干净,只要还有他的人在,江南必乱。到时候看申屠景怎么收拾!

既如此,当务之急就是灭知州赵文华等人之口。

赵璃看看正一勺一勺给自己吹凉药的耿晏和急得团团乱转的张昶,终于还是把目光投向了安静坐在角落邬漠。

不管邬漠投奔他是何居心,只要他还是李延年的女婿,对赵璃就有用。

赵璃神色微动,挥手让众人都退出,只留下赵福。

待人们都散尽了,赵璃方道:“可查明了,确实是危古叛我?”

“回老爷,正是。老爷让寻觅的稷下道人,奴才已请回来。稷下道人不愧法力高强,才见到奴才,就说奴才身上被人下了禁咒,随便在奴才身上点了几点,奴才只觉浑身松快,力气都增长了几分。且奴才偷偷带他去了咱鬼打墙的巷子以及在福丘隰原布阵的所在。两处地方道爷都是一去就发现不对劲,没几下就从墙根树后挖出了两个纸人。”赵福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用符纸裹得紧紧的油纸包,满脸嫌恶又小心翼翼地打开。

只见里面躺着两张用黄表纸裁成的小人,上面用朱砂画了奇怪的符箓。

赵福不愿意动手,嘴巴凑上前,吹了口气,将两个纸人翻了个面,露出底下写着的生辰八字。

恰好分别写着赵旭和赵璃的生辰八字。

赵璃大怒,“他敢!”气血翻涌,引得咳喘连连。

赵福慌忙放下纸人,去给他拍背。

好半晌,赵璃才重新顺过气。

“然后呢?”

“那日后,危古就逃回了玉皇观,再不肯出来。奴才便斗胆做主,请了道爷去玉皇观。道爷果真有大神通,在奴才身上拍了张符,我二人便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一路上竟无一人能瞧见我们。道爷带着奴才一直走到危古的禅房,谁曾想竟看见他正在冲两个布偶施妖法。”赵福说到这里,试探地看了赵璃一眼。

赵璃让他但说无妨。

赵福这才敢接着说:“道爷一看大惊,说他正在施行换命逆法,一旦成功,就能将两个布偶代表之人的命运交换。”

赵福说着,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又道:“起初奴才还不相信,道爷就给奴才举了个换头的例子。说是有个秀才嫌弃自家娘子丑陋愚笨,便请陆判给她换了颗漂亮脑袋。换了头都还能活,如今只是换气运,自然能成。”

赵璃也是大吃一惊。不曾想危古竟有这等本事,从前从不曾听他提起。

赵璃眯起眼,冷身质问:“他换的是谁的命运?”

“是老爷和他的儿子。”

赵璃料到了其中一人是他,只是没想到对方却不是危古自己,而是他的儿子。

“他就不怕本相一怒之下杀了他?”赵璃疑惑不解。

赵福有心回一句,虎毒不食子,却看了看赵璃,到底没敢说。

“想来稷下道人阻止了他?”赵璃一时想不明白,便不想了,转而问道。

“正是。那危古素来会装相,可是甫一对上道爷,立刻现了原形,不过两三招就被道爷打吐了血。”赵福禀道。

赵璃可不仅仅是要他吐血,“尸身何在?”

“头颅在外面,用狗血泡着呢!尸身已剁碎了喂猪。还照老爷吩咐,在茅厕给他立了牌位,用朱砂钉死了。”赵璃生怕危古还有妖法,既要杀人泄愤,自然要寻万无一失的法子。

闻言,赵璃这才满意点头,却忽然又道:“把他那儿子带过来,从此和我寸步不离。”

赵福心里咯噔一下,老爷这是不相信他,生怕自己的气运还是和那小子挂了钩吗?嘴上却急忙应诺,转身就要去带人。

“慢着。码头截杀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后院养的那些帮闲随你分派。至于当天带队的人,就让邬漠去。阿福,你只管监督,一定保重。”赵璃蓦地握住赵福的手,情深意切地道。

赵福却只觉得好似是被一条阴冷的蛇缠住了手腕。

不等他开口,赵璃又道:“你这些年跟着爷,劳苦功高。待这次事情结束,爷定许你高官厚禄。”

赵福跟了赵璃这些年,从不见他似今日这般情绪外露,一股不详的预感萦绕在赵福心头,再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