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蔚呈霸道的血脉,如果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事业失去女朋友,怎么算都划不来。
“我觉得你可以改行去研究裂缝,别人是理论经验丰富,但你实践经验丰富。”蔚呈早就帮裴然想好了未来的路。
不过她没有让裴然非要接受的意思,继续天马行空道:“不然你也可以去开一个安保公司,以你的身手,开一个武术学校也不是不行。”
那头的谷岁岁听着越来越偏的话题,满脸黑线。她偷偷看了一眼蔚宇驰,清了清嗓子:“大概锁定位置了,还真的是在裴家。”
几个人纷纷沉默,裴然也不惊讶,沉吟片刻道:“那就我去解决吧。”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去过裴家了,从陛下将他带走,裴家人后悔不迭想抱他大腿,都被他拒绝了。
这次搞事情的人还真跟裴然有段过去,就是当初带头欺负裴然的小孩。
真正算起来,他们的血缘关系最近。
裴方闻是独生子,他的父亲却有一个亲弟弟,但是在裴方闻崭露头角之后默默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裴方闻叛逃之后却站出来主持大局,默许了所有人欺负裴然。
蔚呈当初也是救过裴然的神勇小猫,听他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到底是哪个人。
“是不是那个小胖子?明明比你小还比你胖,一看就是满肚子肥油。”蔚呈拧眉道。
蔚呈把手机放下,起身打算回房间换衣服,被裴然拦下:“小猫,我自己去,好不好?”
他的眉眼柔和,那双深棕色的眼睛盛满了温柔,和初见时的凛冽毫不相干。
蔚呈想去替裴然撑腰,但是看见他这个样子,顿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晕头转向地答应下来。
又被喂了一口狗粮的巫赋嘲讽的笑声开得更大:“这还是我们神勇无敌的皇——太——女殿下吗?居然就这么被一个omega拿捏了?”
蔚呈缓缓坐下,也不生气,如同一只开了屏的公孔雀,高傲地看了一眼巫赋:“话不要说太早,毕竟我可没被鱼鱼扇过巴掌。”
巫赋的脸色精彩如调色盘,撸袖子就要站起来,突然想起自己是在他们家,而且现在的他根本打不过蔚呈,只得悻悻作罢。
等裴然换好衣服出来时,就看见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双手扒拉着沙发扶手,只露出半张脸的蔚呈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湛蓝的眼睛里写满了希冀。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吗?”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像是担心惊扰了自己,又像是担心被拒绝。
裴然毫不犹豫地朝她伸出手:“走吧。”
蔚呈高兴得跳起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外出的衣服,显然是早有准备。
裴然失笑,伸手捉住蔚呈的手,两人不像是去解决仇家的,倒像是去郊游:“晚上回来要吃什么?总不能在裴家吃吧?”
被问话的蔚呈说了什么巫赋已经听不见了,他狐疑地问谷岁岁:“这两个人是真的看不见我啊?”
“对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大概你就跟家里的花瓶差不多吧。”谷岁岁安慰道,“这样想会不会开心点?”
巫赋翻了个白眼,又想起那两位坠入爱河的人之前有多孤寡,瞬间怜爱了:“关爱空巢老人,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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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蔚宇驰整顿世家之后,裴家受到裴方闻的连累,第一个垮台。
他们将这笔帐都记到了裴方闻身上。但是由于裴方闻叛逃,他们只能用留下的裴然撒气。
裴所之前敢欺负裴然,也都是在家人默许的情况下进行的。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裴然翻身居然那么快。好不容易才请到蔚宇驰来家里,她却一眼看中了裴然,甚至毫不犹豫将他带走,像是生怕裴家带坏他一般。
后来裴然的成长速度如同吃了化肥,很快就成了他们遥不可及的存在。
裴所作为裴然的同龄人,对家里长辈的态度看得分明,他们后悔了,后悔对裴然不好,后悔剩下的孩子们都没那么争气。
原以为他们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却没想到裴然居然翻车了。
先是在污染区受伤,又听说重伤不治,大概率很快就不行了。
作为以前带头欺负裴然的小孩,裴所在裴然翻身的那段时间里过得不算很好。
没用的大人把所有问题都归结到孩子身上,他们甚至认为是裴所的所作所为让裴然不再对裴家有所留恋。
看到裴然翻车,最高兴的就是裴所。
所以当他看见有人讨论裴方闻时,积攒多年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将裴然那些“不堪”的过去全部发在网上,想让大家看清裴然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