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作为omega,裴然偶尔会有一些不太omega的行为和想法,虽然这些想法在遇见蔚呈之前从未有过。
比如看着她的脖颈,裴然总想咬一口标记她。
裴然猜测,大概是父母都是天然alpha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裴方闻当年对自己做了什么,导致现在腺体完全成熟又遇见爱人的自己很难克制这种奇怪的反应。
所以蔚呈乍一问这个问题,他还沉迷在蔚呈的信息素里难以自拔。
“大概是很久以前。”他模糊道。
alpha的腺体和omega不太一样,被裴然又啃又咬,蔚呈只觉得身体如同过了电。从前没人这么对她,所以这种体验很新奇。
眼看着裴然的手即将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蔚呈及时喊停,狐疑地打量着裴然:“ 医生是不是最近不可以剧烈运动?”
裴然角色转变非常快,嘴唇波光潋滟,深棕色的眼睛也如同笼罩了一层水雾:“我不动,但你可以动,带了那么多小玩具,不可惜吗?”
不再给蔚呈思考的时间,他直接抱着人往一侧的家属休息室走。
被美色晃了眼的蔚呈总觉得忘了些什么,直到将裴然压在身下,她总算想起来:“你又糊弄我!这不是会走了吗!”
裴然抬手勾住蔚呈的脖子,哪怕被压着也丝毫不显弱势,湿润的吐息落在蔚呈耳畔,以刁钻的角度冲击着她的耳膜。
“别想这些,想我。”
蔚呈狠狠亲了裴然一口,忍不住用洪世贤脸打量着裴然,最终还是凑近他的耳朵,对着又纯又欲的男朋友说出那句经典台词。
第一次有人跟裴然说如此不堪入耳的话,他有一瞬间的愣神,水润的眼睛看着蔚呈,像是没反应过来。
蔚呈怜爱地摸了摸与世隔绝的男友的脑袋,跟他简单道:“不是在骂你,而是对你的一种夸奖。”
她用花言巧语也没能成功说服裴然,两人差点在床上打起来。
“不打了不打了,我的伤口要裂开了。”蔚呈举手投降,一双湛蓝的眼睛里划过一抹狡黠,故意将腰上的伤口展示给裴然,“你看,再滚一会儿就要裂开啦。”
裴然一看,嚯,不知道是他们两个谁的指甲刮蹭到的,留下一道清浅的红痕,再晚一会儿痕迹都没了。
对于裴然来说,在斯翡潘帝国这段经历是前所未有的。
裴然一直都觉得自己运气不算好,小小年纪没有父母,并且被当成实验品对待;后来被陛下带回去,不过是因为自己有利用的价值;再后来污染区受伤,短暂的一生终于要结束,裴然甚至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作为自己,还是作为塔洛斯帝国的一把刀,都太累了。
可是那只小猫就这么从天而降,强硬地闯进他的生活、不顾他的拒绝,但也没有带来更多困扰,甚至在他走入死胡同的生命里硬生生凿开了一面墙。
裴然亲亲蔚呈的额头。
果然按照能量守恒定律,好运气终于来了。
他们可以在这处没有其他人光临的小院里为所欲为,讨论公事,说起小时候,畅想未来。
从前的裴然没觉得未来是个充满希望的词语,反而觉得像是无形的枷锁。
蔚呈已经陷入深睡眠,裴然难得拿出手机,联系苏善佳,策划一件能够让蔚呈开心的事。
他从床边摸到一张用铅笔仔细标记了刻度的纸条,偷偷往蔚呈手指缝里塞。
偏偏蔚呈睡着了也不老实,感受到他的手,不安分地张开五指跟他紧紧缠绕在一起,纸条被夹在两人的掌心之中。
裴然叹了口气,等了一会儿,才将纸条抽出来,决定换个方式。
窗外是明月高悬,如水的月光落在院子里的小池塘,随着轻柔的风缓缓飘荡,像是在吟唱一首古老的歌曲。
有情人在相拥,带着美梦一同入睡,被轻柔的月色镀上一层朦胧的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