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污蔑!”
蔚呈点头:“故事讲得不错,看得出来,造你们的人非常用心,下辈子就别做污染物了,投个好胎吧。”
说完,手起刀落,两堆污染物灰飞烟灭,马首错愕的眼神在一瞬间消失。
蔚呈看了一眼裴然,问:“你不好奇吗?”
裴然伸手牵蔚呈的手,声音冷清道:“你做的一切决定都有自己的理由,我选择相信。”
两人迎着缝隙里的大太阳继续走,蔚呈难得有些沉默。
裴然不太习惯这样的沉默,指着不远处的大楼,迟疑道:“呈呈,你看座楼是不是跟上次咱们在缝隙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蔚呈点头:“咱们去那里看看吧,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她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似乎从进入缝隙之后,手表就失灵了,最简单的显示时间功能都没有了,直接变成黑屏。
裂缝里没有时间观念,那栋看起来很近的高楼其实非常远,蔚呈走得口干舌燥,他们还是没能靠近那栋楼。
“不然我带你吧。”蔚呈不耐烦道。
她的精神体算是长跑健将,看着几乎没什么变化的距离,蔚呈并不想再继续消磨时间。
裴然却不同意,小声道:“难得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蔚呈一愣,露出笑容:“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听见元帅殿下的甜言蜜语呢。”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到了那栋跟上一个裂缝同款的楼。一样的破旧,一样的荒无人烟,看起来和周围的城市化格格不入。
蔚呈微微侧头,感受着整栋楼的动静。
“等会儿你走后面,一定不能使用精神力,别让我担心。”蔚呈严肃道。
裴然握住她的手,乖巧得如同一只大狗,无论蔚呈往哪里走,他都紧紧跟着,丝毫不打算松开她。
进来之后都好,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
楼梯里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惊起一阵尘土飞扬。
细小的尘埃和黑色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很快又归于平静,或者消失得无影无踪。
蔚呈的目光攥住一个看起来年久失修的摄像头,旁边却还有红光闪烁。她回头望向裴然:“帮我把它打下来。”
裴然乖乖照做,手里的鞭子瞬间送出去,摄像头变得七零八落,碎片溅射到他们脚边。
摄像头掉落的一瞬间,有一个黑影试图朝着不起眼的角落挪动,却被蔚呈瞬间捕捉,提到面前仔细观察。
这次是个还没章鱼大的污染物,过了一会才不清不愿地露出原形,是一只小松鼠。
蔚呈看着这只小松鼠,想起那只还被严加看管的松鼠,不动声色地提着它问:“你是个什么东西?别的污染物都跑了,你却还在这里?”
这只松鼠不怎么聪明,只是不停吱吱叫着挣扎,像是丝毫听不懂蔚呈的问话。
蔚呈却一反常态,丝毫没有打算把它放了,而是拿在手中不停把玩,引得这只松鼠用蓬松的大尾巴疯狂抽打她的手背。
裴然的视线落在松鼠身上,用手捂住蔚呈的手背,被仓鼠的尾巴瞬间抽到手上。
“这只松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裴然收起红了一片的手背,低声问蔚呈。
“特别?”蔚呈重复了一遍,脚步不停,改为提住松鼠的尾巴,漫不经心道,“特别傻,算不算?”
两人默契地笑出声,蔚呈看着落了一层灰尘,几乎看不出原貌的楼层标识,回头看裴然:“你还记得这一层吗?”
裴然的耳根子红起来,定定地看着蔚呈:“就是在这一层,我们抓住了那只污染物。”
蔚呈笑起来,身子靠近裴然,给他来了个壁咚,两人的距离越靠越近。
“我看你们的感情很一般嘛,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认出你。”裴方闻站在裴然身后,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
裴然的视线也落在画面中的两人身上,默不作声。
“要我说,不如跟着爸爸一起,斯翡潘帝国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
裴然如同一个锯嘴葫芦,无论画面里两人如何亲呢,无论裴方闻在他耳边说什么,他都没有反应。
裴方闻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趣,重新把视线放在裴然身上。
这是他这辈子最满意的作品,也是最残缺的作品之一。
明明该是一个优秀的alpha,却因为母亲的原因生下来就是omega。
omega最可怜的地方就在于无法控制的本能,遇见合适的alpha会控制不住自己,别的omega也会影响到他们。
这也是裴方闻当初选择丢下裴然的原因之一。
裴然的手一扬,不远处的玻璃相框落在地上。他打量着裴方闻,第一次露出有些尖锐的神情:“你可真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