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而且很有学弟的样子,对前辈很尊重。
“对了,一夏前辈,下周我们有练习赛,来看我比赛吧!”
清田的邀请很符合本人的性格,直率又爱表现。
天海捧着饮料瓶,想了想:“下周我们要集训,可能没有时间。”
“那国中联赛呢?”
国中联赛也在六月份,紧接着高中的IH区域预选赛举行,时间上正好来得及。
她爽快地答应了,顺口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其实她本来也打算去看看国中女篮有没有什么好苗子可以挖来海南,以及还有流川枫的比赛她也不打算错过。
现在无非是再多看一场,她向来很乐意给欣赏的后辈加油应援,也期待清田信长在场上的表现。
说话间,被他们甩在后面的同伴们终于找了过来。
天海简短地解释了一下原因。
不过解释了没什么用,某个问题儿童后辈还是遭到了来自前辈们的爱的惩罚——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
嘛,打打闹闹也算是运动社团的传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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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六月。
夏季的IH预选赛开始了。
作为上一年的八强学校,天海她们的第一场比赛要等到第二周。
但是第一周的周六,她就站在了秋叶台文化体育馆的门口。
望着着篮球馆门口指示牌上的字,她分神了片刻。
湘北vs江川工
之所以专门请了半天假也要来看这场比赛,是因为前几天,她无意中听人说起湘北今年有人打得不错,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会不会是三井寿回来了?
也不是没可能。他的膝伤需要一年时间恢复,也差不多过去一年时间了。
这种想法就像萌发的藤蔓一样,缠缚了整个思绪,不断牵动着她的心。
她曾经对他感到失望又愤怒,却也在当了一年的队长之后,渐渐理解了他可能会有的那种骄傲破灭的痛苦。
当一个人承载着队员们的期待,成为了大家眼中的“救世主”,就像被架上了高台。习惯了一呼百应,也习惯了被辉煌荣誉包围的感觉,要如何面对骤然失利的挫折呢?
领袖王牌说出口的每一句话,就像必须兑现的承诺,倘若没有实现,就像在自己脸上扇了一记耳光。
以三井寿那样好面子的性格,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他与她不同,她小时候经历过孤立霸凌,国中的时候也经常面对比赛失利,练就了一套自我排解、自我鼓励的机制,自然也就比一直饱受宠爱、顺风顺水的他心理承受能力强。
夜深人静之时,天海躺在床上辗转失眠,想象着他受伤时的疼痛难忍,独自在医院病房等待康复时的焦急,以及后来第二次进医院,听到自己很久都不能再打篮球时的绝望。
身为幼驯染的她,全部错过了这些时刻,没能及时给予他任何帮助和安慰。
但是回想起去年最后一次见面时,他那副不良少年的堕落样子,后悔的心情又被恨铁不成钢取代。
感情如果能控制,也就不是感情了。
天海告诉自己,只要他回到篮球部,重新回到赛场上,那么之前吵架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
怀着复杂的心情,她走进了赛场。
因为两边都不算强校,观众不多。她随便找了个第二排的座位坐下,等待比赛开始。
然而,她失望了。
穿着红色球衣的湘北队伍里,依然不见三井寿的身影。
燃起的希望转瞬破灭,只会让人更加失望。天海坐在原地,靠在座位上闭了闭眼睛。
心灰意冷的疲倦混合着五味陈杂的情绪让她兴致阑珊。
正在这时,场上一道充满气势的怒吼声传到耳畔,打断了她的思绪。
天海睁开眼睛,循声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为强势的封盖,单论威力竟然不比牧绅一逊色多少。
紧接着不久,同一人又贡献了一个凶猛的灌篮。
这位球技出色、球风刚猛的一米九几的壮汉,正是湘北的中锋。
天海恍然,看来她之前听闻的那句“湘北今年有人打得不错”,指的是他吧。
没想到籍籍无名的湘北还有这样的人物。
她打起精神来,坐直身体,决定把这场比赛看完。
然而看了半天,她发现湘北除了这位中锋,就真的没有别的看头了。
球风疲软,跑动并不积极,该传球的时候不传球,几乎只有这位中锋在场上一个人苦苦支撑。
不过,哪怕身边的队友们都很拉胯,比分渐渐落后,这位中锋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依然很努力,每一球都在尽力拼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