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云集响应?况且北境近年以来连年大旱,流民遍地,岂得屯田?」贾珩问道。
齐昆道:「但这些总有法子可想,眼下确实迫在眉睫。」
贾珩笑了笑,道:「齐阁老,先不论这些,不管是以何法,彼等敲髓吸骨的国之蠹虫,都要清扫一空。」
盐业国营有一个被当下士林诟病的地方,国家垄断,与民争利,
既然必定与齐昆有着分歧,那么就暂时不提出来,慢慢使其接受。
齐昆闻言,也没有追问,而是沉吟片刻,转而问及另外道:「永宁伯也要查运司亏空?'
贾珩却目光平静地看向齐昆,反问道:「先前,齐阁老不是如此?」
齐昆面色一肃,说道:「运司迭年亏空,数目巨大,但这些盐商行盐诸省、府、州县,牵涉众多,积重难返,现在彼等又对盐法革新阻挠重重。」神京方面派永宁伯来此察纠女干弊,想来也是为了应对盐运司案牍库失火一事,这件案子,他的确查不了,此非朝廷锦衣介入不可。
正好,气象更始,辞旧迎新,待抱残守缺的扬州盐商清扫之后,才能大行盐政新法。
事实上,如果是贾珩在年初过来,齐昆甚至还会心生反感,但经过与一众盐商心力憔悴的斗智斗勇后,已经改变了想法,现在只想早些打开局面,以完盐法革新,重回神京。
贾珩道:「圣上就是知晓此事棘手,所以才派我过来督问此事。」
这些事情还是要和齐昆诉说的,唯有如此,才能让其配合、策应行动。
齐昆闻言,眉头凝了凝,问道:「永宁伯有何筹划?」
眼前少年向来以足智多谋著称,在京城之中就查过不少棘手的案子。
贾珩沉声道:「齐大人先行与那些盐商扯皮,待过一段时日,待锦衣那边儿有着进展,齐大人可以先前运司失火一案威胁盐商,向锦衣求援,试探他们的动向。」
关于盐商与女真可能存在勾结情事,这些还没有具体的证据,等有了实证,那时,就是另一层面的问题,但这些还不能与齐昆透露。
齐昆思忖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这样也贾珩转而问道:「先前户部倒卖官粮的案子,齐阁老审讯到哪一步了?」
齐昆面色阴沉了一些,道:「此案经过讯问,潘汝锡并不知情,其孙潘向东伙同户部侍郎钱树文、仓场侍郎匡世升,并一干户部属吏所谋,此间卷宗,
鞠问辞供详备,正要发往神京。」
「圣上明言,于此案彻查到底,不枉不纵。」贾珩颔首说道,道:「而今,盐务积弊除旧迎新,
朝廷上下,泰半目光瞩集扬州,此外齐大人还要与我唱一出双簧。」
「哦?」齐昆诧异问道。
贾珩缓缓道出,听的齐昆时而凝眉,时而舒展,道:「如此一来,彼等以我等争执不休,或起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
齐党与贾珩不睦,天下皆知。「正是此意。」贾珩道。
两人议着细节,而后齐昆出言告辞,贾珩目送海将齐昆送出盐院,放下茶盅,眺望着外间着林如海将齐昆
的雨雾出神。
「大人。」伴随着一道沉稳的声音,锦衣府北镇抚使刘积贤,从外间大步进入轩室,向那身形昂藏,负手而立的少年抱拳道。
贾珩转过身来,看向刘积贤,问道:「又有什么进展?」
当从陈潇口中得知女真潜入扬州境内以后,他就让刘积贤派人调查相关女真敌寇以及金沙帮的消息。
刘积贤低声道:「女真人潜藏无影,卑职秉承着不打草惊蛇的策略,只能暗中打探,目前仍未寻到落脚之处,但是金沙帮的消息倒是摸清了一些。贾珩看向刘积贤,静待其言。
「崇明沙那帮走私的金沙帮,
有三四千人,他们船工、水手众多,漂泊海上,无固定匪巢,这些年做着走私的生意,官府缉私不力,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势大了许多。」刘积贤道。
沿海走私猖獗,这等拥船漂泊的海寇,以为有强盛的经济实力,就可以豢养打手以及船工,而三四千人的数量,甚至可以做出很多大事了
其实,这也是多铎想让金沙帮在淮扬等地更大声势的缘故,从南方搞乱陈汉,东南一乱,汉廷税源不稳,雪上加霜。
贾珩眉头皱了皱,目中冷色翻涌,道:「这么多人?沿海水师,卫所、巡检这些年都是做什么怎么能纵容彼等聚盗成如今之势?」
刘积贤道:「都督,海防废弛已久,不是一日
两日,不少官军的战船甚至不如那些走私贩私的
快,都督如欲剿灭海盗,单独靠着沿海卫所、水师,所能有限,江宁府内有战船,江南大宫也尚有「既是如此,要去一趟金陵了。」贾珩沉声道。「火炮之器呢?可有消息传来?」贾珩问道。刘积贤道:「据濠镜那边儿说,那
红毛鬼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