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是以戴着戒指的纤纤玉手端起贾珩身前的绿玉斗,生性洁癖的少女,在贾珩刚刚喝过茶的绿玉斗中,轻轻抿了一口茶,日光照耀在少女那张妍美脸颊之上,肌肤光洁无暇,几乎不见一点瑕疵,让人怦然心动。
而直到.....后面全有千言万语在少女心底涌起。
直到遇到了贾珩,第一次在生病时被除师傅之外的人细致入微的照顾,第一次被他问及母亲和身世,第一次与他说笑打闹,第一次被写着情书,第一次夜里做梦都是他的身影,第一次肌肤相亲,第一次被人送着戒指.....每个第一次,都是那般刻骨铭心,孤苦伶仃的生命里,恍若一下子有了颜色、生机。
贾珩默然片刻,看着妙玉,听着少女略以惆怅的语气说着,似乎连他也被带入一种百无聊赖、寂寥孤独的心绪中,之后又看他一眼,那一眼有孤芳自赏的伤感,有相遇良人的欣喜,有眉眼是你的依恋,还有崇拜的.....光。
仅仅一眼,却已胜过千言万语,嗯,师太很会撩啊。
或者说,原不是妙玉有意相撩,而是真正的男女之情,一旦动了真心,已经美好的如诗如画。
而这是气质美如兰,才华馥如仙的妙玉。
贾珩心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心情有些怅然,又有些说不出的欣然,还有
一些得意,反而没有多少情欲。
文青女总是给人有一种灵欲相融的体验,因为其心如诗,百转纠结,观察天地的视角颇为不同,总能给人难以言说的船新体验。
贾珩默然片刻,压下心头的一丝古怪心绪,轻声说道:「天地广阔,何言都是了无意趣,那以后我陪着你师太见识万丈红尘,如何?」
妙玉这般孤僻的性情,不是没有来由。
在红楼梦中,李纨自承素来讨厌妙玉的为人,但以他观来,妙玉虽然性情孤傲乖僻,但内心应该比谁都孤独,都渴望知己。
原著中听到云黛二人在凹晶馆联诗,「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曾说「钟鸣栊翠寺鸡唱稻香村。」
宝玉如果不是受了岫烟的指点,也不会为妙玉视为知己,而他的出现,想来在妙玉生命中已成为刻骨铭心的一部分了吧。
贾珩伸手握住妙玉的素手,轻声道:「妙玉。」
妙玉闻听少年的轻唤,迎上对面那双温煦目光,眸光闪烁之间,隐见晶莹涌动,转过一张芳姿清绝的俏脸去,清声说道:「珩大爷公务繁忙也不用管贫尼的。」
一如既往地傲娇。
贾珩轻轻一笑,也没将妙玉这时候的话当真。
就在这时,丫鬟素素道:「姑娘,四姑娘过来了。」
妙玉轻轻挣开贾珩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容色回复如常,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说话的工夫,只见惜春已在丫鬟入画、彩屏的簇拥下,进入厢房,见着打着闭口禅的两人,诧异说道:「珩哥哥也在妙玉师傅这里?」
贾珩目光温和地看着惜春,说道:「四妹妹,我过来寻妙玉下下棋,四妹妹呢?」
惜春看了一眼两人,动人目光在棋坪上盘桓了下,心头闪过一丝狐疑,俏声说道:「我画了一幅画,想让妙玉师傅看看。」
贾珩闻言笑了笑,饶有兴致问道:「哦?我看看,画的什么?」「前几天画的人物画,就是妙玉师傅。」惜春轻声说着,近前坐下。说着,让身后的入画递送而来一幅卷轴,递将过去。
贾珩接过卷轴,徐徐展开,只见摊开的画纸上,赫然是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尼,一身月白色僧袍,眉目如画,容颜姣好,正提着一把茶壶正在浇花,伫立在回廊上,气质如空谷幽兰,飘逸出尘。
「看着画倒是像,只是这笔法?」贾珩端详着画轴,好奇地看向惜春。
傲娇小萝莉脸颊粉嘟嘟的,眉眼间挂着浅浅笑意,比之以往的冷若冰霜,无疑多了许多鲜活明丽的气韵。
「是珩哥哥上次的那种笔法,我瞧着画人画物颇为相像,就师法此技,引入画法,教画的师傅说此法自成一派,就让我平时勤练练。」惜春俏生生说道。
贾珩轻笑说道:「四妹妹好好练,将来说不得成为一代女画圣。」
惜春听贾珩这般说,一时间却有几分羞意,说道:「珩哥哥过誉了,绘画之道,博大精深,只怕穷尽我毕生之力也难言小成,画圣更是不好去想。」
见兄妹两人说的热切,又知是画着自己,妙玉心头也有些好奇,秀眉之下,清眸微凝,定定看向贾珩手中的画轴。
贾珩将画轴递将过去,道:「师太可看看,简直栩栩如生,纤毫毕现,将你画的很像。」妙玉抿了抿粉唇,伸手接过画轴,也欣赏起来,看着上面的人物,目光一亮,说道:「是有些像。」
惜春看向那青衫少年,轻声道:「珩哥哥,不如我也给你画一副吧。」贾珩笑了笑,道:「好啊,只是今天不大有空,妹妹约个时间。」